小狼的嘴巴里已經生出了細密的牙,這些天雖然還在媽媽的育兒袋里吃奶作為輔助,但已經勉強可以咬得動肉了。
它爬進冰冷的籠子之后,仿佛是泄憤一般的用小奶牙恨恨的切下了一小塊肉,用力咬了半天才稍微嚼碎了一點點,自己恨恨的咽下去了。
等林從芯終于干嘔結束,那股子辣著刮著嗓子眼的難受勁兒好不容易才回去了,她低頭一看,卻正對上小患子茫然還帶著憤憤的報復視線∶""這患子怎么回事喂自己的患子自己帶啊,我還是個母單,怎么就提早養上崽了
小患子吭哧吭哧的在和盆子里的肉角力。
它啃的非常用力,就連小小的腦袋也甩的吭哧吭哧,嘴巴里還小小的奶牙雖然咬的費力,但每口都仿佛滿載了怒氣,簡直像是跟嘴巴里的肉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喂不是吧患
林叢芯茫然的瞅瞅那邊把患丟下不要也不管了的母狼,再瞅瞅這邊咬牙切齒的用勁的小狼,簡直懷疑在自己面前上映的這一幕叫做∶東郭先生與狼。
沒錯,她就是那個好心但被坑了的東郭先生。
怎么好心沒好報呢怎么就提早當媽了呢
別問,問就是很惆悵。
但那只小患崽狠狠的咬下了狼生的第一頓肉飯而不是媽媽的乳汁,等終于填飽了肚子,就吭哧吭哧的蹭到了大蛇的邊邊上,自己找了個沒那么冷的地方盤起來就睡了。
小小的、溫暖的、毛茸茸的患子忽然蹭到了自己身邊,體型上的巨大差距讓林從芯懷疑自己要是不小心的隨便翻個身大概都能把小患子壓死。
但患患似乎完全沒有這個方面的困擾,它吃飽了就自己扒拉著睡覺,睡得呼哧呼哧的,對自己身處的陌生環境一點兒戒心都沒有。
等它睡熟了,母狼這才無聲無息的在籠子里站了起來回過身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林叢芯的方向,眼睛里既有不舍,又有決絕。
林叢芯唯有暗暗嘆息。
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
哪怕是母狼這樣被飼養員認為沒那么聰明的動物,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竟然也舍得狠下心來舍棄了自己親自撫養小狼的機會。
林叢芯沖著母狼點了點頭,讓她放心。
小狼就這么在大蛇的籠子里安下了家。
雖然仍然對父母拋棄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懷,但大蛇這邊的肉管飽,想吃多少有多少,地盤又大又不用再整天呆在麻麻的育兒袋里,大蛇每天除了去表演就是自己趴在窩里睡覺,對它不像母狼那樣嚴格管束,除了大蛇的體溫太涼可以算作一個缺點之外,小狼適應的相當迅速。
隨著小狼一天一天的長大,等到它到了大概六七個月大的時候,飼養員終于再一次的見到了在大蛇身邊玩耍的小狼。
""氣瘋了
這么長時間以來,這些該死的家伙竟然瞞過了自己,真的瞞天過海把小狼養到了這么大
每天需要表演的時候,小狼都躲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