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康瞬間方寸大亂∶"等、等等皇叔,我也是你侄子,我們都一樣是皇帝的附庸,你救救我,只要抓住宣璽我們"
衛天然動了動手指,宣康的聲音夏然而止,動彈不得。他淡淡地說∶"吵。"
景王自小嬌生慣養,從小服食丹藥,修為不錯,身上厲害的法器也不少。
暗衛們已經做好準備殊死一搏,沒想到那個酷似先皇的人一個動作,就讓景王無法反抗,輕而易舉把他拿下了。
宣璽看了一眼被制住的景王,"把他帶下去,暫且關押到鴻明寺,等候提審,未經朕的準許,任何人不可探視。"
禁軍不明所以地壓著景王離開。
帝王取出腰上的玉符,交給身側距離最近的暗衛,"左一,你攜帶虎符,傳朕旨意,命余將軍立即點兵三千人,抄家景王府,府中女眷、仆從、清客,一律關押,等候審訊。''
"是,陛下"
安排好景王的事情,宣璽擺擺手,讓其他人退下。
暗衛猶豫不決,看了眼衛天然,警惕之意溢于言表。
這個人和先皇樣貌完全一樣,大晚上出現,又這么白,不會是先皇的鬼魂吧
洛國的人對鬼魂的態度是兩個極端。
按照規矩來,死后除了頭七回來一趟,安分前往地府的魂靈,會被活人緬懷、思念。那些不去地府的,或者從地府跑出來的,都是要搞事的鬼,凡是這樣的鬼,決不能放松警惕,還是早些超度為上。
暗衛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他有些擔心陛下仍對父親抱有感情,被這個已逝的亡魂傷害。
帝王看得出來屬下的心思,"朕乃真龍天子,有紫氣相護,無懼邪崇,諸位愛卿不必擔心,都退下吧。"
暗衛們這才放心離開。
偌大的慈安宮,只剩下宣璽和衛天然兩個人。
衛天然的任務到這里就算完成了,因為上次的事情,系統并沒有立刻判定,剩下的交給衛天然自己發揮,宣謀的外貌和能力也一直都在。
宣璽不確定地喊道∶"叔叔"
衛天然點頭。
宣璽見過許多人,自認為看人還算準,看到這位叔父時,總有一種別扭的感覺。
就好像這個叔叔其實是個比他小許多歲,甚至還沒有宣康年紀大的小孩子。
就算宣璽知道,這個人道法高深,神秘莫測,也依然無法對他提起警惕心。
難道是因為親緣關系嗎
宣璽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挑幾個皇子抱到跟前來教養了。
他處理好復雜的心情,對著青年如冰雪般清澈通透的眼睛,停頓一下,按照青年的簡單心思,把話說得很直白,"您這次回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衛天然緩緩搖頭。
"這里是太后的寢殿,我年紀還小的時候,一直住在這邊。聽聞父皇當年也是如此,我帶您逛逛吧。"宣璽意外地平易近人。
衛天然想了想∶"好吧。"
他是跟著畫皮鬼混進來的,走的時候脫掉馬甲,還得跟著畫皮鬼一起走。
畫皮鬼在前面參加宴會,宴會的舉辦者就在自己身邊,一時半會恐怕不會結束,不如先跟他轉轉,省的傻不愣登站在湖邊發呆。
"當年這里有個秋千,是祖母親自扎的,上面雕刻著龍鳳紋,刷上漆之后干凈又漂亮,我和幾個年紀相仿的兄弟最愛在這邊玩鬧,祖輩就坐在哪里看著我們鬧騰。"宣璽挨個指出來。
衛天然沉默點頭,不發表任何意見。
皇帝嘆了口氣∶"祖母去世那年,連下了三天三夜的雨,秋千架年久失修,就算用油布包裹住,也沒能保住,沒多久就壞得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