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謹言隱隱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對勁,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少年心底里是在擔憂顧慮著什么,便輕輕笑了一聲語氣溫和道“其實我們門中并不在意什么血液傳統種族出身,也無任何門第之芥更沒有什么種族歧視。不管你是人還是妖或者是魔都可拜入我們逍遙門派,你無須有所顧慮。只要你想我定會幫你辦理入門手續,以及幫你接回你母親。”
褚祁風聞言微微一愣,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他有些難以自抑道“真的嗎我可以留在這兒我可以進入師門與司空哥哥待在同一個門派”
最重要的一點是,司空謹言說他會幫他把他的母親救出來。原來他一直都記得,也一直將他所說的話記掛在心上。
得到司空謹言向他的承諾后,少年心間雀躍,一直以來縈繞在心底的陰云仿佛瞬間被驅散開了一般,教他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褚祁風躺在床上暢想著以后留在這里的生活,唇際不由地緩緩浮現出一抹笑意,緊繃的神經一朝松懈了下來,濃濃的困意便就席卷了上來。
他迷迷糊糊地同司空謹言道了一聲晚安,一闔眼就進入了夢鄉。
聽著少年均勻且輕緩的呼吸聲,司空謹言確認他這是已經睡著了。明明上一秒才跟他道的晚安下一秒就已經進入了睡夢中,還真是秒睡啊。
司空謹言啞然失笑,因為心中牽掛著事他倒還半點睡意都沒有。司空謹言便干脆掀開被子踏出了房門。
外面星光璀璨夜色正濃,一只帶著熒光的靈蝶從夜幕中飛來。司空謹言伸手接住那蝴蝶,盈盈白光飛落在他的指間,下一秒就于夜色中化為一行小字。
“一切安好。”
這是天琛在水竹峰傳來的訊息,簡短的四個字表明他的師弟洛寧之今夜并無異常,身體也一切安好。
司空謹言從袖間掏出那只銀制的小巧鈴鐺,輕輕摩挲著似乎想同師弟說幾句話。但指間才剛凝聚出一抹靈力還沒傳輸進去,便就被他自己給掐斷了。
罷了,都這么晚了,寧之說不定早就已經睡了。
司空謹言原以為走之前給了師弟其中一只鈴鐺,今晚他肯定會忍不住地傳訊過來同他說幾句話的,只是沒想到他等了一晚上都沒有接到師弟傳來的一句話。
許是因感染風寒容易犯困,便早早入睡了吧。司空謹言心想,他考慮再三覺得還是不去打擾對方休息了。
司空謹言緩緩吐納了一口氣將通訊鈴鐺收回袖中,回復了一個“好”字后便將靈力化為蝴蝶,輕輕帶動了一下手指,靈蝶便撲朔著翅膀向高空緩緩飛去,逐漸消失于無邊的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褚祁風便就被司空謹言叫醒了。
少年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來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整個人都迷迷瞪瞪的似乎還有些沒睡醒。
司空謹言瞧著他這一副迷茫沒睡醒的模樣忍不住地笑了笑,習慣性地伸手拿過一旁的衣服放在手中攤開抖落了一下,動作干凈利落直接環過少年的身子,從他后面給套上了。
然后指間微動就給少年系上了衣帶再套上了外衣,他的這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快速自然,熟練到好似不知有過多少回給人穿衣服的經驗。
褚祁風整個人都是蒙的,本還有些迷迷瞪瞪的,結果在感受到司空謹言的一系列“擺弄”后,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竟不知什么時候就已經穿好了衣服。
眼看著司空謹言就要給他穿鞋襪了,少年連忙一把制止,紅著臉道“司、司空哥哥我自己來就好了”
看到少年清醒過后這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司空謹言愣了愣隨即想起褚祁風與洛寧之不同,他習慣于在寧之沒睡醒還在賴床的情況下,就幫其把衣服鞋襪都穿好。但褚祁風沒被人這般“伺候”過,清醒后乍一發現有人在給他穿衣多少會受到些驚亂與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