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久給了看車費,隨后進了酒莊。
這酒莊從外表看并不如何華麗,反倒很是接地氣,還沒進門就能聽到一聲高過一聲的喧囂,而這還是生意被影響過的樣子。
為了更好的融入支羅甘,又不至于太引人注目,童夫人在一開始給酒莊定的路線就是比較大眾的風格,不管什么時候來都充滿了人氣,熱熱鬧鬧的。
只不過在西區,熱鬧的概念會有點不一樣。
風久才剛走進去,就聽“嘭”的一聲,一個木制桌子被拍的木屑飛濺,已經碎的不能再碎了。
而圍著那個桌子的則是三名大漢,看模樣像是喝酒喝的興起,所以一時失手。
見狀也是半點異色沒有,隨手拍出來幾枚星幣算是償了桌子的錢,侍者很快又搬了新的來。
再看其他人,也都是見怪不怪,顯然在此處這種事是常發生的,大家都不怎么當回事了。
風久也沒太在意,在外這么多年,更兇殘的事她也見過不少,面前的都是小陣勢了。
但雖說酒莊走的親民路線,但也不是所有地方都這么亂的,而是分了不同的檔次。
酒莊大不大也是對比出來的,與那些極具規模的比不了,但與個人的相提卻是很不錯了,不然也不會被人惦記上。
只看現在,酒莊獨立的占據了一棟七層建筑,而且每一層的面積都不小,剛入門是這種喧囂的場景,但其實越往上,樓層的布置越高端,用來分別招待不同的消費人群。
這樣的模式在支羅甘算是很普遍了。
風久沒有上去,就在一層的角落里找了個地方坐下。
侍者隨后過來問她需要點什么,她就要了幾個招牌酒,結果卻沒有了。
“非常抱歉閣下,今天的售量已經告竭了,您看是不是要點別的”
對方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大概因此遭受過不少責難,畢竟一層的客人們就沒幾個好脾氣的。
風久清楚個中緣由,只是現在天色還早,沒想到貨源已經少到了這種程度。
雖然壓箱底的酒類也是限量供應,但風久要的卻是工藝比較簡單的招牌酒,釀造期短,所以產量大,以前都不曾斷過貨。
風久也沒多說什么,又點了其他的。
侍者見她這么好說話松了口氣,恭敬的退了下去。
風久坐的地方光線不怎么好,所以周圍的人不多。
說實在的,這里真不是一般的吵鬧,很有那種酒場里的氣氛,但對于喜歡安靜的人來說,就很是烏煙瘴氣了,說句話不靠吼的都聽不見。
風久這次倒不是抓那些鬧事的人來的,都已經知道幕后主使,再去找這些小蝦米也沒什么用,頂多碰見了提前解決掉,有些事童夫人不能出面,但她可以做。
酒很快上來,風久卻沒動,沉靜的坐在黑暗里,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這里還有個人。
因為最后事鬧的比較多,大廳里的客人比起以往要少的多,連一半都沒有坐滿,以至于很多侍者都閑了下來,湊著一起嘮閑嗑。
“哎你們說那些人今日還會不會來”
“還來不是都鬧到莊子后面去了嗎,我們最近賣的單子都少了一半,跑這來也沒用啊。”
“可不是,我還指望這個月拿了獎金去美人灣轉一轉呢,現在看來是沒可能了。”
侍者們一提這個都一臉的喪氣。
“我可聽說咱們東家是個沒什么背景的人,得罪了方家的少爺恐怕要沒得好了。”
對于這一點大家都很認同,否則也不會被欺負了這么久還沒將事情解決,導致生意越來越差。
“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就算以后真”那侍者壓低了些聲音“我們不還是一樣該干什么干什么,要是討好了新東家,沒準還能混個主管當當呢。”
說到這里,幾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然的神情。
在這里,他們這些一層的侍者算是賺的最少的了,累不說,得到的小費也是扣扣索索,被責罵都是輕的,一個搞不好還會有壞脾氣的客人動手,要說心里沒點埋怨是不可能的。
而越往上的樓層則待遇越好,伺候的客人非富即貴不說,小費也給的大方,當然重點是非常體面,樹出去都有臉,是他們爭著搶著都想去的地方,只是始終沒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