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人來鬧事倒是正好,只是換個老板而已,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侍者根本就不能動,而那些管事的肯定是要被撤走的,反倒給了他們上位的機會。
聽著那些侍者們話語中的幸災樂禍,風久表情不變,對方雖然離的遠,說話生聲音也小,但以她的聽力來說想要知道什么非常容易。
她看著面前酒杯里乘裝的液體,盡管沒有親口嘗試,也能聞到遍布屋子的酒香,只看那些客人滿足的表情就知道必定不錯。
風久將神念探道了樓上,條件比這里好上不少,但客人依舊不怎么多。
她一層層看過去,也算是大致了解了目前的情況,正看著,通訊器響起“嘀”的一聲提示音,是童臨發來的。
風爹跟童夫人都不肯告訴他酒莊到底怎么樣了,少年無法只能來問風久,畢竟兩個孩子之間有不同的親密交情,童臨不覺得風久會隨便打發他。
不過風久才剛到,知道的也都是風爹發給她的那些消息,她倒是想了些解決掉方案,只是都還沒開始實施,暫時也就能說說現狀。
少年很焦急,恨不得自己也跟過來。
但他跟風久不一樣,如果沒有管家跟著,風爹是不可能放他出來的。
童臨覺得有點挫敗,他還是哥哥呢,結果在各方面都比不過弟弟“你小心點啊,遇到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我”
雖然不能親自來,但他覺得自己出出主意還是可以的,雖然長這么大,他都沒被弟弟尋求過幫助,但凡事總有第一次么
風久并沒有刻意瞞著少年,與他說了幾句后就關了通訊器。
這時候,正好有客人從樓上跌跌撞撞的下來,明顯喝了不少。
其實這里的樓層的階梯都有單獨設立,并不一定要通過一層,但有些客人就喜歡走這里,大概是下來瞬間被人注目的感覺太過美好,會讓人產生被人仰望的錯覺。
在酒莊,酒鬼是最不稀奇的,大家嫉妒多過羨慕的瞅一眼后,就繼續自己喝自己的去了,管別人會不會喝趴下呢。
但沒想到那人還真是喝糊涂了,才剛走了幾步,腳下就突然一滑,噼里砰愣的就順著樓梯摔了下來,驚的二樓的侍者臉色一變,急忙跑過去想將人扶起來。
“滾”
那喝醉的大漢人沒摔怎么地,脾氣倒是給砸出來了,甩手就將侍者給推了出去,而且手勁還不小,直把人撞的掀翻了一張桌子。
“真他娘晦氣”
大漢臉喝的通紅,一說話唾沫星子滿天飛,噴了那侍者一臉“剛才是不是你推我”
侍者扭曲著臉起身,看起來是撞的不輕,還得賠笑道“沒有沒有,我怎么會”
“那你就是說我自己摔下來的”
不等對方說完,大漢就一瞪眼,看著格外兇狠“說老子他嗎的連路都不會走了”
“沒沒有”
侍者臉色發苦,有點后悔自己上來多管閑事了,醉酒的人最是不講理,更何況是這些蠻漢。
大漢卻根本不聽他的,自覺丟了面子,上前一步就揪住了侍者都衣領,后者比較瘦削,直接被提了起來,臉色一變“閣下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大漢一臉兇狠道“揍你”
只是他剛要將侍者整個扔出去,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閣下何必這么火氣。”
說話的青年穿著雖然不富貴,但是很得體,身形也不顯得壯碩,可被握住手腕的大漢卻半絲動彈不得,硬生生的松了手里的人。
那年輕侍者臉色發白,落地就退到了青年身后,恭敬道“伊蒙先生。”
其他躲著看熱鬧的侍者見主管都出現了,也不敢再裝看不見,都小心翼翼的站了出來。
“小子放手”
大漢掙了好一會沒掙過,臉色似乎更紅了,嗓門大的恨不得將人耳朵鎮聾“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閣下說笑了。”
伊蒙臉上帶著客氣的笑,這才慢慢松了手“我只是擔心閣下會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