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屬出來簡直沒人信,大漢還想動手,但想了想剛才落在手腕上的勁力,到底是忍住了。
那已經不是他能不能打得過的程度了,是根本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面前的人看著文弱,但顯然不是好欺負的人。
大漢啐了一口,即使醉了也還有對危險的警覺,沒敢再找事,但嘴里卻不干不凈,罵罵咧咧的轉身走了。
他走的方向正是風久旁邊的過道,因為身形不穩撞到了桌子上,一杯酒被震的灑出來些許,全都落在了那大漢的衣服了。
“臭矮子找揍”
大漢原本就因為搞不過伊蒙而生了一肚子氣,見此就將所有怒火都發泄到了風久身上,揚起蒲扇大的手就要扇下來
“嘭”
桌子碎裂的聲響伴隨著酒杯噼里啪啦的砸落,成了此時大廳內唯一的聲音。
伊蒙剛邁出的腳頓住了,看著那個裹在一身黑衣下的瘦小客人將大漢的腦袋按在了地上。
早在一開始大漢滾落樓梯的時候,客人們就都不嫌事大的看起了熱鬧,見此,愣了一下后都拍起了桌子,還有人吹口哨。
“可以啊矮個子”
“揍他呀”
“打打打”
風久不理會那些起哄的聲音,收回手,將帶著的手套扯下來丟在了地上,又留下一些星幣,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伊蒙沒有阻攔,讓侍者去看那大漢情況怎么樣,雖然這人很討厭,但死在酒莊的話也會很麻煩。
他面帶沉思,想到剛才不經意見看到的手套下瑩白如玉的手指,擁有那樣一雙手的主人實在不像是會出現在這里的人
風久出了大廳,也沒急著走。
酒莊外面就是個很寬廣的街道,車來車往的很是熱鬧,而這附近的娛樂場所也很多,都是給那些狩獵者打發時間用的。
這附近就有個算不得小的叢林,所以是狩獵者的聚集地,這些人賺的是賣命錢,朝不保夕,所以沒成家的都不懂的省錢,格外舍得揮霍。
這也是此處比較亂的原因。
主城如今由戴成把持,而后者這個人吧,是從東區來的,也就非常看不過支羅甘的風氣,并且試圖改變過。
只是他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支羅甘是那么好改變的那就不叫支羅甘了,所以主城在經過一陣整改后也沒變多少,只是說在他出現的地方會有所收斂。
而且因為被壓抑過,戴成看不見的區域反而變得更加混亂。
風久沒工夫去管主城怎么樣,她在門外角落等了一會,果然就見著之前那找事的大漢歪歪斜斜的走了出來。
她看了一會,直到對方走了一段距離才跟了上去。
那大漢看起來像是醉的已經不清醒了,但走過兩條街后,步子卻是越來越穩當,到最后已經完全看不出醉漢的架勢,眼神清明的很。
他左右瞅了眼,然后摸了一把額頭撞出的傷口,罵咧了兩聲,就拐進了一條巷子。
風久沒跟著進去,但神念已經鎖定了對方,所以在大漢三拐四拐的走到一處破舊的居民區時,她也站在了他們房子后。
這房子瞧著比別處的大一些,里面還有不少人,大漢一進去就有人叫了他一聲,然后道“哎呦你這是怎么了,還掛彩了”
“可別他娘的提了。”大漢咧嘴道“晦氣。”
眾人見狀圍了過來。
“你這是什么情況啊,那酒莊的人還敢跟你動手,他們生意真不做了啊”
“這不正好是個由頭嗎,咱們錢都收了,能惹出點大事來還能加成,你咋就這么回來了”
提起這茬大漢就郁悶,聽著眾人說話也煩,當即擺手道“都他娘的安靜,我沒說這是酒莊的人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