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倆說著話的功夫,出去上工的一家人都回來了。
小院里瞬間充滿了熱鬧。
大伯是很憨厚的莊稼漢子,當年為了供唐阮阮的親爹上學,他就輟學出去當短工,不怎么會說話,但是人很是實在。
看到唐阮阮過來,就咧嘴笑道“阮阮過來了,正好我今天在地里抓了一只野兔子,等會讓你大娘地方叫法,把大伯的媳婦叫做大娘,二伯媳婦叫二娘。給你燒了吃。”
唐阮阮謝過大伯,就跟旁邊笑著的大娘說道“那我去把兔子宰了,阮阮今天晚上就別走了。”
唐阮阮爽快地答應下來,想要去廚房幫忙,卻被大伯叫住。
“阮阮過來,大爹就是大伯的意思有話跟你說。”
唐阮阮幫著大伯從壓水井里打水,壓了幾下流出來水后,大伯也不用盆,直接彎腰弓著身子就開始對著壓水井的管子直接接水搓洗手上的泥巴。
“我聽你奶說,回村子里差點被欺負了”
馬大嬌跟王秀芳去鄉下的那幾天,他帶著幾個兒子去西北買煤去了,根本不在農場,要是在農場的話,肯定不會讓馬大嬌他們單獨回老家。
唐阮阮點頭,“好在我幾個表哥跟著一起回去,劉翠蘭的如意算盤沒有成功。”
大伯抽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臉,這才說道“你爺爺是個不愿意睜眼看事情的人,當年要不是你奶奶可憐那寡婦帶著孩子生活不易,不會同意幫她在村子上落戶,哪里想到引狼入室,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阮阮以后記住躲遠點,這種人能耐不大,就是惡心人。”
大伯是男人,他能夠做的事情有限,更多的時候是忍耐,可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大爹,奶奶沒說我把爺爺的面子給踩沒了的事情”
大伯笑道“你奶咋能夠不說,她開心了好久呢,我都好多年沒有見你奶奶那么開心了。”
唐阮阮也開心。
“不過以后可不能夠那么做,有人護著的時候還好,沒有人的時候你吃虧不過你爺爺這次估計會很難受。”
事情真相一下子被揭穿,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其實也還好了,要不他一直裝看不見,萬一以后身體不好了,還縱容劉翠蘭和她兒子們來訛詐大爹和我爸,那不是很惡心人”
唐阮阮說的大伯哪里會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把自己的親爹想得那么壞。
人生無常,總有一些人不做人。
大伯洗完臉,家里其他的人也都湊過來,唐阮阮就給他們打水。
“阮阮,你咋想的真的要下鄉”
唐阮阮的大堂哥問了一嘴。
唐阮阮搖頭“我這下鄉是種地還是地種我”
大堂哥哈哈大笑,從小到大,唐阮阮也算不算是嬌氣的大小姐,來農場的時候也會跟著下地,但是每次都是一身泥巴地回去,還連累他們被爹娘訓。
現在聽到她要下鄉的時候,一家人都擔心來著。
“雖然大部分人被逼到那個份上都可以干活,但是你不是,你是那少部分人,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二堂哥唐治陸也是一臉認真地說道。
唐阮阮丟了他一臉水。
“大陸哥,你再胡說,我就告訴二嫂,讓她收拾你”
唐治陸立馬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