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類的不同之處,往往會成為一個可以利用的突破口。
說不定,連離開這里的辦法都能有了。
雖然失憶導致她對于自己也有太多的不了解,但是只要對比一下她和夕霧的區別,總能找到幾個可以參考的不同之處的。
“為什么你是溫暖的?”夕霧再次詢問歡顏,他的表情有些茫然,又有些眷戀。
“我還想問為什么你是冰冷的呢。”歡顏不答反問。
“我一直都是這樣。”夕霧怔怔地看著歡顏,像是在回憶什么,“它們也都是這樣……你明明跟我是同類,為什么卻有溫暖的體溫呢?”
“它們?是指那些游戲操控者嗎?”歡顏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嗯。”夕霧點頭,就像是在跟朋友聊家常一樣自然,“只有你不同。”
“我有記憶開始就一直是這樣,在那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你問我也沒用。”歡顏聳了聳肩,然后她好奇地問,“那些游戲操控者跟你也是同類嗎?”
夕霧的眼眸微微瞇起,神情帶著倨傲:“它們都只屬于低劣的殘次品,與你我不同。”
“你不會是想說,我們都是被制造出來的吧?”歡顏一臉懷疑地看著夕霧。
“當然不是,我們是自然孕育出來的,不是人為制造的。”夕霧又一次走近歡顏,他伸手握住了歡顏的手,“不過,只有你我是最完美的。”
歡顏費力地甩開夕霧的手,又努力抬起手對著夕霧的臉就是一巴掌。
可惜她現在的動作太過遲鈍,被夕霧輕易地躲過了。
“我讓你別動手動腳的,你是聾了嗎?”歡顏又往后退了半步,然后再次開始嘗試讓黑霧在體內運轉。
她怒視著夕霧,恨不得現在就把夕霧的手給剁了。
現在這情況,對她實在是不利。
也不知道捅傷自己之后,力量爆發會不會有利于擺脫夕霧的控制?
歡顏有點躍躍欲試。
但她下一秒就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這個方式有效,夕霧肯定知道。
他們距離太近了,估計她剛把折疊刀從口袋里拿出來,就會被夕霧給搶走。
不能輕舉妄動,不然第一次行動失敗之后,夕霧就會格外警惕。
而且她沒了刀,就更難給自己造成什么大型傷口了。
想到這里,歡顏便忍下了現在就動手自殘的沖動。
但她看向夕霧的目光里依舊帶著警告和惱怒,她必須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不能讓夕霧以為她受制于他就輕易放棄抵抗了。
不過……夕霧的有些行為還真是讓她感到不能理解。
就拿剛剛來說,以她現在被控制住的情況,她大部分的力量都施展不出來,她是很難甩開夕霧的。
但剛剛她就那么一甩,夕霧的手就松開了。
他是順著她的力道松開了手,并不是真的被她“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