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黑衣人似乎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聶無咎膽敢主動出擊。但是雙方畢竟隔著十來米,其中兩個拿厚背刀的黑衣人一聲不吭,主動搶出也迎身來攻。大家一言不發,迎面就對上了。
這條石巷很窄,最寬也不過三米左右。聶無咎先發制人腳下使力,人便縱身拔高騰空而起,油傘沿飛旋成影,向左手邊先半步的黑衣人攻去。此時聶無咎手中的短油傘,在這宅子的巷子里,倒是成了最好的兵器。
居高臨下,腳在一側圍墻上急速再點,人便更加快速前沖,居然帶起了一股勁風撲向兩個黑衣人。他今天出門會女人,哪里會想著隨身帶兵器,更加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盯上。心中含怒,畢竟他自小跟隨叔叔聶胡子長大,也得到過聶胡子親傳。拿著油傘便用上了內力,飛旋的傘沿急旋呼響。先機已占,聶無咎便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如果被這傘沿擊中,在會功夫的人手里也不是小事,左手那個黑衣人似乎知道厲害,無奈側身半步后退。聶無咎得理不饒人,左腳在旁邊院墻上再次一踢,人根本沒有落地,手中的傘沿成影,白花花刺眼般襲向右邊的黑衣人。當真是在轉念間直接已經主動出擊,哪怕是面對兩個黑衣人手中有刀,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但是,黑衣人也不是好相與的,左邊那個黑衣人連連后退,終于穩住身子,足下一點一刀便向聶無咎砍下,雖然還遠遠的,但是刀風已經襲來。
這哪里是要抓人,簡直就是要殺人。四人中后面的一個持鞭的黑衣人看他同伴樣子,手中長鞭一抖,叭一聲在空中脆響,鞭子頭便朝兩人間襲來。他可不希望砍死聶無咎,及時的提醒自己的同伴。
而另外持一條長鞭的黑衣人因為石巷很窄,此刻倒暫時站在了后面。倒是來處巷尾后面跑過來的兩個拿刀黑衣人,此刻已經離得近了。一時間,似乎小小的石巷里殺機四伏。
這個時候,安靜的聶小七突然行動,發狠般也朝這邊四個黑衣人奔了過來。他赤手空拳就這么沖了過來,兩個和聶無咎對敵的拿刀黑衣人看聶小七沒有武器,懶得理聶小七,任他貼著墻邊沖了過去。
這一下亂套了一般,而一直沒有行動的那個拿鞭子的黑衣人,看到聶小七沖了過來,眼神里居然有絲殘忍的笑意。
他人也不過來,手指頭對著聶小七勾勾,不宵的看著聶小七,示意他過來,手中的長鞭叭的一聲,靈蛇般竄了過來。
“報”一聲冷清的脆響,打亂了此刻高高站在殿頂青瓦上男子的思維。他負手挺身而立,在有些破敗的青瓦殿頂上,容情瀟灑脫塵。雙目精光內斂,雖然看不出表情,卻更讓人知道此人身居高位,他一襲洗的發白的藍袍無風微微輕擺。
他本來正看著遠處,那里是連綿的山峰,山峰下有大片的莊院。此刻那莊院四處火光沖天而起,隱隱的還傳來陣陣嘶喊打殺聲。聽到報聲他緩緩的回過頭來,借著近晚的光線,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清瘦男子。
這里是離著開封府不遠的一座無名小山,這座小山不過兩百來米高的海拔,甚至連著和那邊莊院后的山峰,顯然也是屬于一片山脈。這里山上雖然也郁郁蔥蔥的長滿參天大樹,但是可能因為山太過普通,樹太過平常,反倒是沒有什么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