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磨了磨后槽牙陰陽怪氣“還真不愧是我們的大偵探啊。”
[他伸手給這具還留有余溫的尸體翻了個面,那張帥氣的池面臉就緊閉著雙眼慘白地印在了他腦海里。
講個冷笑話,這說不定是降谷零這輩子最白的時候了。那月垂著眼睛戳了下他還有點彈性的側臉。]
五人
“咳咳。”諸伏景光努力忍住笑意,“確實是挺冷的,沒想到aka還有開玩笑的心情,大概沒我們想的那么糟”
他們都知道這是欺騙自己,但他們都沒揭穿。
因為看見幼馴染死去的諸伏景光才是五個人里最有理由難過痛苦的,可他卻將痛苦輕描淡寫地揭過了。
他不想讓zero擔心或是更難過。
“別說赤江還活的好好的,降谷這家伙不也還活蹦亂跳嘛”伊達航嘆口氣拍拍降谷零的肩膀,“總之,不要太在意,我們都在這里。”
降谷零的表情竟更加平靜“嗯,我知道的。”
他知道的,他不能在此刻表現出真實感情,因為hiro也好松田他們也好,和完全沒有這些記憶的、只知道自己活得好好的他來比,無論是誰都在此刻比他更憤怒與自責。
因為他們是好友。
屏幕里那個不在意滿地鮮血跪坐在好友尸體身邊的少年還在戳著尸體的臉,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直到最后,他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這個笨蛋”影院里的降谷零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所有人的心情此刻似乎都與畫面里的小惡魔同步了,怒火舔舐著他們的大腦,好友自己被殺害的憤怒讓幾人把拳頭也捏著嘎吱作響。
[他要被由心而發的怒火吞噬了,那月想,就連諸伏景光那次在火海里,他都能肆無忌憚地闖進去,把好友完完整整地帶回來,可惜死的那個不是能的他,而是現在尸體還溫熱著的降谷零。
“你選了個很棒的方式來激怒我,你贏了。”那月對著空氣笑了兩聲,語氣繾綣得像在情人耳邊囈語,“真是沒辦法,我得主動給自己派委托把你送去地獄了,小老鼠。”]
影院里一片寂靜,畫面停止在自言自語的少年臉上,那雙紅瞳里含著駭人的冷光,讓人毫不懷疑他話語的可信度。
“這個混蛋,”松田陣平咬牙切齒,“什么叫死的不是他什么時候他才能把自己的命當命啊”
“在小那月心里,似乎一直以來都是把自己放在我們后面。”萩原苦笑著看向自己的手,“真是不公平”
太犯規了。諸伏景光想。他們一直知道那月這個人有一套獨屬自己的行事方式,被他認同的人才能走到那堵高墻里邊,才能看見真實的他,而他會把能走進來的人目前大概只有寥寥數人都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太犯規了,這個人。
伊達航的成績既然能和兩只史前大猩猩“明明都是大猩猩還要分啊”比肩,自然觀察力不會差到哪里去,他的情報搜查課學得也很不錯。
“那兩個被屏蔽的字應該很重要。”他下結論。
屏幕上少年的臉慢慢模糊,像素點重組成幾行字。
[觸發支線任務降谷零之死。任務描述隱藏始于一枚彈殼的仇恨,似乎有人在背后推動一切的發生,大偵探,你能找到ta嗎]
“這就是給自己派委托的意思嗎”幾人吸了口涼氣。
難不成,在擁有這般神賜才能的好友眼中,這個世界就跟游戲一樣機械好懂么倒是不難理解他會出現這樣的想法,但情感上還是很難接受。
他們無法不去擔憂友人的心理狀態。
“我早都說就算小惡魔拒絕也要把他綁到心理醫生那里去吧。”松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