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不會去懷疑彼此之間的感情,無論好友的世界是什么樣的,他們都已經是彼此無法替代的人了,既然已經靠近,哪還有臨陣脫逃的道理
不過是一條路走到黑,朋友得一輩子陪到底,更何況他們這些警察能壽終正寢都是真的謝天謝地了。
[門口走廊又傳來了聲音,好幾個人在往這里走,那月的手在他們推開門時已經捏住了插在尸體胸口的水果刀,往外一扯,鐵銹味的血濺到他滿臉都是。
“怎么啦,來醫務室團建”那月拎著滴血的刀,慢條斯理地站起來轉身看向他們。]
降谷零打了個哆嗦吐槽“總感覺有點幻痛。”
[“zero”諸伏景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盯著那具尸體,明明半個小時前他們還在爭論借誰的衣服換上,這會兒迎接他的就是沒了生息的發小,諸伏景光現在快晃神到一腦袋栽倒在地上了。
“嗯,是啊,是他。”那月點點頭,平靜地用那柄水果刀抵住頸上突突的動脈,對面四個同期好友的表情一時間變得驚恐又慌張,似乎有人已經沖上來要按住他了,但那月沒看是誰。]
“彭”松田陣平已經氣到砸扶手了。
“這個混蛋,這個混蛋”他緊緊盯著屏幕,眼底滿是自己也沒發現的祈求。
祈求少年不要真的重蹈覆轍,不要變成夢境里的發展。
五個人都在忍受內心的痛苦。
[“朋友們,待會兒見。”
他毫不猶豫地用力割開脖子。]
“aka”
屏幕唰地黑了下來。
“這個影院播放的,是現實嗎”萩原研二強作冷靜試圖提問。
黑屏上慢悠悠跳出來三個字母「yes。」
五人啞然,降谷零下意識陷入頭腦風暴“可是這樣的話,aka的死亡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眼見也非為實。」
諸伏景光的臉色十分蒼白,他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滿腦子都是了無聲息的幼馴染和毫不猶豫自殺的摯友。
他雖然前面還在主動說話讓大家輕松一點,現在自己卻有一種強烈的嘔吐欲望。胃液在翻騰,諸伏景光忍住讓痛苦扭曲表情的沖動。
無人生還。他腦中被染紅的兩人多么刺眼。
他被抱住了。
身側的幼馴染越過扶手給了他一個擁抱,把諸伏景光的靈魂從無邊痛苦自責中拯救了出來。
他虛弱地朝這些正或明或暗看著自己的好友們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以為接下來就該把他們傳出去了,然而屏幕又亮了起來,他們的心也隨之冷卻。
這只能說明,他們親愛的友人死了不止一次。
屏幕上出現一張沒比之前成熟多少的臉,但其他人的稱呼能讓他們判斷出這是至少警校畢業三年后的那月。
[“赤江警視前幾天有人寄過來一個文件袋,上面的收件人是您的名字,”三系的一個新人警官緊張地走過來,遞出他所說的東西,“還沒人打開過,請您放心。”
年輕警視的視線落到文件袋上就停住了,就在新人警官以為要被責罵的時候對方才接過文件袋,面上帶著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走神了,謝謝你幫我留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