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白夏順勢而問,眸底卻沒有幾分好奇。
她只是用可憐兮兮的神情注視陸南承,妄圖獲得他的憐惜,從而解釋清楚睡夢中的反應。
“我可能是睡覺饜住了,南承,我不會防備你的,我相信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不會傷害我的人。”
他只會想盡一切辦法,護她周全,就如上一世般,以生命為祭,慘烈收場。
陸南承冷硬的面容險些維持不足,白夏這副模樣過于擁有欺騙性,他想要放棄一切思維與理智沉淪其中。
半晌,才憑借強大的意志力克制住這近乎不切實際的想法。
陸南承板著臉,更顯冷漠,“葉瀾在濱海有個項目,至關重要,我的人已經與那邊對接,今晚就能敲定所有細節,與那邊簽訂合同。”
他故作隨意,眼神卻定定的落在白夏身上,隱藏著無盡試探與忐忑。
白夏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會不會和之前般,大怒不已,將所有溫情的假象都給撕碎是的,楚清歌之所以蠱惑白夏昨日來給陸南承下藥,除了想要讓他們形同陌路外,便是為了濱海的項目。
葉瀾公司建立沒有幾年,濱海的項目至關重要。
與財力雄厚的陸氏比,毫無競爭力,只是如案板上的螞蟻,輕易便可碾死。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陸南承出錯。
可這男人又如高度精密的計算機,永遠不會出錯,除了遇見她白夏的事情。
一個下三濫的陰謀就此誕生。
“恭喜呀,南承你真厲害。”
白夏真情實感夸贊,她眼睛亮晶晶,氤氳開一圈又一圈的崇拜。
陸南承的心被狠狠撩撥到。
白夏笑得很甜,就如天邊最燦爛的太陽,明媚耀眼,輕易便能攝走他的心神。
陸南承薄唇緊抿。
白夏乘勝追擊,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葉瀾的計劃,我其實清楚一二,昨日會來,也是起了將計就計的心思。
南承,他那種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對付他的時候,不必手軟”
白夏攥著小拳頭,憤憤不平,像是在為陸南承對葉瀾聲討。
這副樣子,他從來只在白夏面對葉瀾時看見過她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戲陸南承拼命告知自己要理智,卻還是忍不住沉淪于白夏編織的美好夢境中。
要不再信她一次最后一次“你這番話,我會如實轉告葉瀾。”
陸南承表情漠然,沒有任何松動。
他的心已經悉數淪陷,冷硬的外表是他所能為自己做出的唯一保護。
白夏略微有點苦惱。
要真是這樣,她和葉瀾虛與委蛇的關系豈不是要崩了她還沒有報仇可很快,白夏就相通了,報仇哪有陸南承重要她重重點頭,湊到陸南承旁邊,輕輕拉住他的手,“南承,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女人溫聲軟語,微微抬起下頜,姣好的面容便這般毫無保留的暴露在陸南承眼前。
她的脖子上還有昨夜他留下的吻痕,他是發了狠的,痕跡發紫充血,輕輕一碰,便會卷起細密的疼痛。
陸南承捏住白夏的下頜,“你最好別在騙我。”
白夏頭搖的像撥浪鼓,“不會不會。
南承,我過往可能做了很多令你傷心的事情,但是現在不會了,從今以后,于我而言最重要的只有你”
她的所有行動方針,都是以陸南承的心意為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