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蓉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輕客間回神,從趙沁瑤手中接過粥碗,輕勾起唇,笑得有幾分陰險,“你說的對,我是應該好好嘗嘗。”
聞言,白夏一臉期待。
陸蓉從中粥碗里稍稍盛出一點,放在唇邊,碰了碰,根本沒有卷入口中,便直接把勺子丟回碗中,并重重地將粥碗丟到白夏腳邊。
瞬間,瓷碗四
分五裂,滾燙的熱粥灑到白夏的鞋面。
白夏口中傳出短暫的尖叫,“啊”
她跳到一旁,聲音戛然而止。
含著笑意的表情有一瞬間落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克制著脾氣。
要不是已經入冬,她腳上穿的是棉質的拖鞋,厚厚的一層隔住米粥,她現在估計都要被燙傷。
白夏輕舔了一下唇瓣,還沒等開口,就聽陸蓉斥責,“叫什么叫粥煮的那么難吃,是想要毒死我嗎我不過是失手把碗摔了,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是在瞪我嗎”
白夏微微的掐緊拳。
“沒別的事就抓緊滾出去,以后少來我面前晃。”
陸蓉再次斥責。
白夏只覺得頭頂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她的腦海里仿佛是有一根弦緊緊的繃著,理智不斷地叫囂著崩毀,在最后一刻,又生生拉住。
她低垂下眼眸,忽得笑了,“我讓人進來收拾殘局。”
說完,挺直了脊背從此處離開。
直至出了門,眼淚才從眼眶里落下,啪嘰一聲,落入地上,微小到幾乎無法察覺。
白夏抬手擦去眼尾的淚痕,是她自己有點異想天開,她本以為已經做好會受到陸蓉的刁難,沒想到竟然還是委屈到想哭。
輕輕的抽噎聲響起,她捂著嘴,小小聲的宣泄,不敢讓陸南承發現。
房間內,趙沁瑤站在陸蓉身側,幫她捏了捏肩膀,伺候的無比周到。
“伯母,您這樣就不怕她和南承哥哥告狀嗎”
陸蓉橫眉冷眼,“她敢”
趙沁瑤連忙止住話茬,笑得溫婉,“是的,她不敢。”
但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擔憂。
陸南承對白夏那般寵愛,要是真的知道今日的刁難,不會真將她們趕出去吧如此,趙沁瑤夾著尾巴跟在陸蓉面前晃了兩日。
見陸南承一直都沒有反應,那顆提起的心終于放下,她覺得觸到了真相,陸南承也沒有看上去的那般在意白夏。
完全忽視白夏也有可能為了不影響陸蓉與陸南承母子的關系而選擇隱瞞此事不說。
她的心跟著活躍起來。
次日,陸南承上班,陸蓉又和小姊妹出去打牌。
只剩她和白夏兩人在家時,趙沁瑤那顆心便蠢蠢欲動了。
她走上二樓,來到主臥的門前,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白夏正窩在床上玩著手機。
因為趙沁瑤與陸蓉兩人的緣故,她這段時間都沒有在家中亂走過,大部分時間都是處于臥室內,刻意的避開兩人。
但這根本不能令她們滿意。
此刻,聽到響動,白夏回頭,看見趙沁瑤堂而皇之的走進,她不悅的皺了皺眉。
“誰允許你私自進來”
面對趙沁瑤,她可沒有對待陸蓉時的耐心與隱忍。
對于這個妄圖破壞她和陸南承感情的人,白夏連一點好臉都無法擺出。
趙沁瑤倚著房門而站,她挑新的勾起唇,“這是南承哥哥的房間,也是我以后的房間,我進我的房間,難道還需要向你報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