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事情就會過去這,怎么可能白夏知道陸南承是在哄她,卻忍不住愿意相信。
閉上眼,她聽話的沉淪進陸南承給她編造而成的美妙幻境中。
等到醒來,再次面對冰冷冷的現實,也能積攢出一丁點的勇氣。
趙夜廷還在昏迷中沒有醒來。
趙沁瑤哭天搶地,鬧了數次。
白夏因為有陸南承的維護,沒有吃到虧。
而在這些喧鬧中,白夏終于接受現實,趙夜廷為了救她,生死不知。
那種源自自我厭棄而襲來的鋪天蓋地的愧疚感幾乎要將她完全淹沒。
白夏重重的呼吸許久,才讓陸南承再次送她來到趙夜廷的病房前。
他還沒有脫離重癥。
這幾日,趙沁瑤憔悴了不少,一直守著趙夜廷。
見到白夏,就猶如一只張牙舞爪的野獸,亮出鋒利的爪牙,赤紅著眼,瘋狂的就要沖向她,“你這個掃把星,怎么還有臉來這里滾,抓緊滾出去,我哥不想見到你”
白夏沒有動。
并且,在察覺到陸南承的態度后,她輕輕地拽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開口。
她抿著唇,微微彎下腰,沖著趙沁瑤鄭重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陸南承擰著眉,“這不是你的錯。”
那只是一場誰都無法預料到的意外。
真正的肇事者那個卡車司機,此刻已經面臨著即將入獄的結果。
白夏不該為這一切的事故買單,她也是受害者。
趙沁瑤很不滿陸南承這個論調,“怎么就不是她的錯我哥要不是為了保護她,怎么可能直面卡車要不是這樣
,他不會傷的那么重都是這個賤人這個掃把星的錯”
“她從我手中搶走了你還不知道知足,還要奪走我哥的性命”
尖酸、刻薄的話語就像是針扎般順著白夏的耳朵刺入心臟,讓胸口泛起細細密密的疼。
趙沁瑤說的沒錯,都是因為她。
陸南承將白夏撈起,困在懷中,他用力的揉了一把她的腦袋,“都和你說了,這不是你的錯”
旋即,冰冷的眼神直接射向趙沁瑤。
“你如果在胡言亂語,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么來。”
趙沁瑤瞳孔縮了縮,心底涌現出磅礴的怒意。
都到了這種時候,陸南承憑什么還要如此維護白夏可望著陸南承冰冷而凌厲的雙眸,她涌到唇邊硬氣的話語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
那些言辭生生的卡在喉嚨里,出于畏懼,她瑟縮了一下脖頸。
空氣一瞬間恢復靜謐。
沒有人在貿然開口,白夏凝望著病房內昏迷不醒的男人,眼尾劃過一抹清淚。
她寧愿現在躺在病房內昏迷不醒的人是她,也不想如此虧欠趙夜廷。
他的恩情,她怕是再也還不清了。
接下來的幾日,白夏每天都會過來看望趙夜廷的情況。
自然,少不了要遭受趙沁瑤的冷嘲熱諷。
她也不在意,左耳進,右耳出。
如此,過了一周,趙夜廷才在某個深夜,清醒過來。
白夏是第一個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