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她正被愧疚纏身,無法入眠,便隨意的在周圍逛了逛。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趙夜廷的病房前,恰好,目睹這一幕。
當即,叫來醫生,
進行全身檢查。
得知并無大礙,只要好好修養,就能恢復如初,白夏連續數日都高高提起的心在此刻終于有了回落的趨勢。
她臉上露出笑容,連連鞠躬,不停的對醫生道謝,“謝謝,真的謝謝您。”
然后,恭敬地把醫生送出病房。
又轉頭欣喜的詢問趙夜廷,“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需要點什么我幫你準備。”
趙夜廷躺在床上,雙目無神。
經歷了這一遭,他還沒有完全緩過來。
許久,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水”
白夏跌跌撞撞,快速的倒了一杯水遞給趙夜廷。
她就像是最貼心的護工,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服務趙夜廷,以求帶給他最好的體驗。
直至,陸南承找來。
他站在門口,凝望著白夏對趙夜廷的殷勤,眸光暗了暗。
此刻的他感覺就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入胸膛,用力的翻轉,卷起一陣又一陣揪心的疼痛,將心口切割的鮮血淋漓。
他嫉妒到發瘋。
這個本該屬于他的人,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別人。
陸南承渾身汗毛倒豎,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席卷全身,他冥冥中有一種直覺在叫囂,讓他立刻就把白夏帶走。
可他憑借著超常的意志力,沒有這么做。
他只是靜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這一幕,拳頭攥緊又松開,反反復復數次后,方才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從而踏入病房。
“夏夏,你不是說你要一個人出來逛逛,怎么就逛到這里來了”
陸南承笑容親昵,好似從來沒有劃過任何瘋狂的念頭,整個人看上去無比正常。
白夏出于愧疚,一顆心都記掛在趙夜廷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陸南承微小的異樣。
她笑了笑,“嗯,不小心走了過來,剛好看見夜廷哥蘇醒,就找了醫生過來檢查。”
“不過,這房間里的護工呢怎么一直沒有看見”
提起此事,便莫名的氣悶。
她來的時候,趙夜廷身邊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要不是她剛好趕到,是不是連趙夜廷蘇醒無人知道陸南承心中的嫉妒更為濃郁,他幾乎無法控制,但還在努力的維持著面部表情,笑得無懈可擊。
“我幫忙問問,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夏夏,跟我回去休息。”
陸南承同白夏伸出手。
白夏卻搖了搖頭,“我要在這里照顧夜廷哥。”
陸南承表情有一瞬間下沉,“別鬧。
你身體還沒有好全,怎么能照顧別人”
白夏堅定的表示,“我已經沒事了,我可以照顧好夜廷哥,起碼比那個護工要好。
我不會擅離職守。”
陸南承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他望著白夏,薄唇緊抿。
白夏也能感受到此刻氣氛的焦灼,以及陸南承情緒里所折射出的不悅,可她沒有任何的退步,直直的凝視陸南承的眼睛,無比堅定。
“我要留在這里照顧夜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