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的眼眶微紅,心中大痛。
果然在她被送到地球后不久這里就被蟲族入侵了,她們被發現了。
一個人也沒活下來嗎
天空大亮,森林中濃重的厚霧散去,淺紫色的薄云里灑下不少陽光,映照在一堆又一堆的木頭廢墟廢墟上。
她撿起一把落在光禿草地上的一把除草鐮刀,順著一棟棟的房子廢墟而走。
克萊爾沒有找到一個生還者的痕跡,只在一顆巨型山棕櫚的后面發現了一輛山地車,沾滿干涸血液的鑰匙還在插孔里。
她黯淡的眼睛一亮,快步走過去坐上車啟動。
按著記憶中的路線,她一路開車來到實驗室的門口。
大門殘破,蟲族侵略的痕跡明顯。
克萊爾咬緊唇,握緊鐮刀,滿臉戒備的走了進去。
一眼望去幾乎所有的醫療儀器都被損壞了,但沒有殺戮現場的慘像,除了凌亂以外沒有多少鮮血殘留。
這是否說明她們并未全部死亡克萊爾只能讓自己盡量往好的方面去想。
“哐當。”
一個杯子從拐角里滾了出來。
咔噠咔噠的四肢快速在地上行走的聲音在空蕩的實驗室里,顯得尤為恐怖。
她腳步一頓,身體迅速貼住墻壁,手臂舉起鐮刀。
一只巨大黑亮的蟲足從拐角處伸了出來,張開的鉗子截住杯子。
克萊爾只等著這只丑惡的底層蟲將腦袋也探出來就一刀砍下,但它在拿到玻璃杯后就收回了足部,退了回去。
它們看上去是專門守在這里的。
她忽然意識到這點。
難道是在等她
腦海中一閃而過泰倫斯的臉,克萊爾皺了皺眉,覺得這可能性很大。
她垂下手,身體貼著轉角跟著走了上去。
里面那個巨大的房間是她被穿越的地方,有一只底層蟲守在大門口。
她故意站在黑暗里用鐮刀敲了敲墻壁發出聲響,守在門口的底層蟲瞬間轉過身,精準的朝著發聲地奔來。
克萊爾不閃不避,只舉著鐮刀等待對方向她揮足的頃刻間,迅速往它的脖子狠狠劃去。
巨大的蟲足只差幾公分就要刺穿她的腦袋,克萊爾卻盯著那雙近在咫尺的恐怖重瞳,喃喃自語“都是你做的她們在哪泰倫斯。”
似乎聽到了召喚,底層蟲的重瞳飛速轉動著。
它緊緊盯住她的臉,直到龐大的身體倒下死亡的那一刻,都沒有移開眼。
這些底層蟲不會說話,只有最原始的執行命令和殺戮,克萊爾想起這點,目光微暗,跨過尸體繼續往里走去。
最里面的這間實驗室里,還有一只底層蟲在內部徘徊。
見到克萊爾,它沒有再像剛才那只蟲子一樣發起進攻,只站在角落里看著她,目光透著一股貪婪。
它不會說話,卻也清晰傳達了一層意思給她。
它們確實在這等她很久了,這里發生的一切災難都與她有關。
克萊爾面色不好,其實仔細想想也能明白,蟲族的遠征隊伍一直是泰倫斯在統領,它可以用精神力操控這些蟲子,而自她逃離后,那個變態大概從未想過放棄把她找出來。
現在、它已經知道她回來了。
在她的身邊,唯一一臺沒有被破壞的智能光幕還散發著瑩瑩光亮。
克萊爾也沒有要再殺掉這只蟲子的意思,將口袋里的瓊斯拿了出來,插進接口。
她可能在樹林里昏迷了不止一天,這樣濕冷的天氣,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壞。
“克萊爾。”瓊斯的聲音在五分鐘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