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附和“卡修斯指揮官的大腦內部受過重創還有沒消掉的血塊,加上精神力的壓迫,確實很難蘇醒。”
他的精神力雖與她相伴,但他的意識或將永遠無法蘇醒。
克萊爾安安靜靜的坐在那,眼睛出神的望著平躺在小床上的男人。
“克萊爾,你還有我們。”朱迪斯握住她的肩膀,認為醫生已經宣判了結局。
“他一定要醒來。”克萊爾收回目光,神色平靜,“我要你們用盡一切辦法尋找拉他回來的機會,什么都要嘗試。”
“當然,如果和它們這些蟲族合作,不是沒有機會。”研究員這么回應,有轉過頭去叫人,“是吧,阿奇爾。”
“嗯,我很期待。”
救援的蟲族船艦拖著失去能源板的船艦回到主流星,已經是一個月后,他們的生活也在主流星上逐漸平穩了下來。
洗漱臺上的玻璃鏡里,女孩退下浴袍,四肢孱弱,獨獨腹部高高隆起,青紫色的紋路從肚臍中間像兩邊擴散,如荊棘般的紋印在牛奶白的肌膚上,顯得猙獰可怖。
克萊爾盯著肚子,注視著肚皮上面時不時的隆起胎動,有些愣神。
一周前她剛做過產檢,那時候孩子一切正常,沒有突然長出可以咬破子一宮的尖牙和劃破肚皮的翅膀,但從兩天前開始,這些怪異的紋路如有生命般在她的肚皮上攀爬,像是活物在動。
她曾私下查過孕婦資料,妊娠紋普遍是黑褐色從下腹開始攀升,和她的明顯不同,她的更像是孩子連接著臍帶在傳輸給她東西,將她的肚皮染了色。
克萊爾摸了摸肚子,心中有了個不太好的猜測。
是毒液嗎
“叩叩。”
“克萊爾,洗好了嗎出來吃晚餐了。”
“來了。
快速合攏浴巾,克萊爾隨意在腰間打了個蝴蝶結,將盤在頭頂的金發放了下來,隨意擼了擼散在身后,對著鏡子拍了拍氣色不太好的面頰,轉身走出去。
自從他們從主流星回來,皇宮就成為了獸人們的暫時安全居住地。
走在長廊上,克萊爾望了一眼拱窗外的黑夜,守衛的高級蟲族們帶著底層蟲再來回巡視日復一日,整個阿特利星系的制度沒有因為失去領導者而散亂。
一名蟲族從克萊爾身邊路過,向她點了點頭。
伊萊如今伽陷入昏迷,所有蟲族都神奇的聽命于克萊爾。
它們有自己的獨立思想,能滿足她提出的大部分要求,也有小部分大概觸及到了伊萊伽的底線而失效。
比如克萊爾前不久試著命令蟲族將被俘虜的幾萬名獸人列兵放出來走動,就沒有蟲族聽她的,它們都非常一致的屏蔽了她的聽覺,如果她是向它們提出要一顆削好的蘋果,它們又會不遺余力的給她連著削十個也不停。
研究員對此得出的結論是它們受到伊萊伽的精神力影響,或者說是所謂的蟲族意志干擾。
瑪蒂娜扶著克萊爾的胳膊,讓她小心點走,“7個月的肚子現在看上去像快足月的,希望指揮官能早點醒來碰上自己的孩子出生。”
“阿奇爾有結果了嗎他已經和那些蟲族在研究室里呆了不少日子。”克萊爾踩著腳下的紅色絨毛地毯,眼神跳過一朵又一朵秀在毯子上的金色邊紋。
“沒有。”瑪蒂娜為難的說“進展不大,畢竟蟲族是古老種族,我們和它們交流總是會有”
她一時間說不上來,克萊爾替她說了一句,“代溝”
“對,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醫學科技不是一個層次的,阿奇爾交流起來有些難題。”
瑪蒂娜安慰她“他們一直在研究室里沒出來過,應該不會再花多少時間了。”
克萊爾點點頭“我相信。”
晚餐地點在曾經獸人皇帝舉辦宴會的大廳。
霍普回來的幸存者加上從皇宮囚牢里放出來的獸人們,一大批的熟人都聚集在一起,克萊爾不得不重新使用這個超大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