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夫人。”伊娃女士從小教堂里出來,路過布德身時也沒有打招呼,腳步快速來到她身后。
克萊爾轉過身就見她拿下頭上的兜帽,額上的皺紋蹙得很深,“你遣散了所有的雌性,我的人生就是去了意義,你讓以后我做什么”
“在家種種花喝喝茶,像普通貴族那樣享受時日不多的晚年。”
聽見她的回答,伊娃女士急聲道“我的人生不該這樣過”
教化所的覆滅包括所有教育女士全部失業,先前用來鎖住雌性脖子的頸環也被下令歸結為禁止再生產用品。
克萊爾揚了下眉,很快給她想好了新去處,“等教化所改成游樂園你來當院長,就這么決定了伊娃女士。”
不等她回答,克萊爾說了聲再見,叫車親自送雌性們到富人區。
這里有一大半的房子都是空置的,門前的寬敞庭院,草坪呈現半黃狀態,許久無人打理。
“凡事大門敞開無人居住的,你們都可以選擇入住,選好房子后到瓊斯這里登記更換房主。”
退掉了白斗篷和裙裝的雌性們歡呼雀躍,大家四散開來去挑選自己的居住地。
“克萊爾,我的孩子被送到醫院去了,我能把他帶回來”朱利安不安的問。
“當然,你有權撫養他。”克萊爾肯定的說,朱利安的那點不安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高興的說了聲我現在就去,一頭扎進了車里。
朱迪斯拉著克萊爾走進一處門口有小泳池的房子里,一層的落地玻璃窗正好可以讓傍晚的陽光灑進家里,蒙灰的沙發有血跡,桌椅也凌亂。
“我要住這里。”她走進客廳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烈酒,拇指撬開軟塞嘗了一口,眼睛瞇起發出一聲嘆息。
“以前可沒得喝這么貴的酒。”她將酒瓶遞給克萊爾。
克萊爾瞥了一眼瓶身外面的那一層細灰,接過酒瓶,對嘴淺嘗了一口。
辛辣的酒水進入胃部,翻涌上來的濃烈清香讓她咳嗽了一聲,“味道不錯。”
“回味無窮。”朱迪斯拿回瓶子,繞著一樓轉了一圈,“以后我們就自由了”
克萊爾跟在她身后,“嗯。”
“有這么好的居住條件,可我不想在拿孩子換了克萊爾。”朱迪斯在室內的小吧臺前停下,眼睛發亮的看著后面柜子上一排還完好無損的珍藏名酒。
“你和納塔利相愛了,沒人可以請求你。”克萊爾微笑。
朱迪斯松懈下來,收回目光轉過身,“如果我已經有自由公民身份,能去別的星球嗎看看我父親還有孩子,如果他們死了我”
“我需要知道。”
看著她黯淡下來的面龐,克萊爾走到她跟前擁抱她,“朱迪斯,不需要向任何人過問任何事,你的意志是自由的,你的人也是。”
朱迪斯抱緊了她的朋友。
將雌性們在富人區安頓好,克萊爾加派了不少家用機器人過來,幫助她們打掃出房間,忙活完回到皇宮已經是深夜,瑪蒂娜陪伴克萊修斯在兒童房睡著了。
洗漱完的克萊爾剛回到主臥里,桌子上的全息屏就亮了。
卡修斯坐在駕駛艙的軟椅內,面龐對準了攝像頭。
“克萊爾。”
一天一夜的航行不算長,只是數小時的枯燥航線抑制不住他對她的想念。
他算準時間出現在她入睡前的臥室里。
克萊爾展開毛巾包裹住滴水的頭發,走了過去,“你到了”
她穿著剛從浴室出來的短款睡裙,輕薄的真絲布料沾了頭發上滴落的水,皺巴巴的黏在光潔的后背上。
“明天一早。”他黢黑的目光緊盯著她的身體,幽暗的艙內光線也擋不住那灼熱的光。
“換睡衣了”他語氣還算自然的問,喉結輕滾了滾。
“嗯。”克萊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在桌子后面坐下,“我把那片富人區讓給雌性住了,教化所也會被改成游樂園,你覺得怎么樣”
“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些珠寶怎么樣”他盯著她空蕩蕩的脖頸,“你喜歡什么顏色”
兩人的對話不過兩句就不再同一個頻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