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甚爾基本成了背景板,反倒是一幫學生相處的和和睦睦。
惠很有禮貌,性格也不錯,狗卷和熊貓都樂意關照對方。因此在沒入學之前,惠就順利得到了前輩們的認可。
這是個不錯的聚餐。
就是真希另一個目的沒有達到。
真菜啊,甚爾。
這樣下去的話,不會有絲毫進展。
真希一口氣喝完汽水,不爽的想到。
她決定做最后一次努力,實在不行,她就再也不管這倆個蠢貨的事情了。
真希擦了擦嘴,然后站起來,單手叉腰,棒讀道“啊,我吃飽了,看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一步,男生們,你們負責收拾后續喂,熊貓,你那個毛茸茸的手就別想著洗碗了吧,送我回女生宿舍。”
真希說著,然后一巴掌拍在狗卷后背。
狗卷棘心靈福至,當即指著窗外“金槍魚蛋黃醬”
然后在乙骨和惠下意識扭頭看過去的時候,這位沒辦法正常交流的咒言師立馬跳起來溜了。
真希“棘,你這家伙別想偷懶啊走了熊貓,我們去逮他。”
真希拽著熊貓接著溜了。
最后只剩下乙骨。
乙骨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什么。
乙骨表情漸漸僵硬欸,誒我是不是也要找什么借口離開
他剛感到手足無措,手機就發出了一聲震動。
低頭看了一眼,眼神亮起。乙骨左右看了看,快速將狗卷留下的外套拿起來。
“狗卷同學的衣服落下來,我去送還給他”
惠
高專位置很偏僻,是東京郊區最鄉下的地方。現在這個時間點,想要走到最近的公交車站已經來不及了。
要留宿所以跑不掉的惠嘆了口氣,起身幫忙收拾殘局。
甚爾想著自己大概也走掉比較好。
只是他還沒有站起身,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喂,你這家伙。”將多余的食物打包好,惠頭也不抬的準備洗碗,看似隨意的問“當年是因為什么死掉的”
。
為了明年入學的正常生活,也是為了避免讓卯生爸爸擔心,還有不負前輩們的好意。
比起就只會逃避的廢物大人,更加勇敢又有主見的惠這么想到,最終讓步,開了談話的頭。
他可不想未來高專四年學習生涯里還要因為這個男人而糾結四年。
惠只是想要知道一些答案、然后自我釋懷而已。
被搭話的甚爾睜大眼睛。
他沉默了幾秒,最后嘖了一聲開口
“姑且算是自作自受,畢竟我以前是個殺手,從頭到腳黑到透,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殺人者人恒殺之,我死了也很正常。”
“死在07年”
“嗯,好像是吧五條悟那家伙告訴你的”
“”
甚爾看著惠的背影,半天沒等到下一句,最終移開視線。
他把那只看起來傻乎乎的白玉犬拽過來捏著玩,然后慢吞吞說道“你要是有什么想問的話,就直接問吧,今天姑且心情還不錯,應該會好好回答。”
惠額角繃起青筋“難道不是你該主動交代些什么嗎”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所以還是你問吧。”
惠
年輕的小式神使深吸一口氣。
他把水關掉,擦了擦手,然后扭頭,目光銳利的盯著只顧著玩狗的大人。
“那我就直接問了。”用著質問的語氣,惠直擊重點“五條先生說,你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把我賣給了禪院家,為什么”
伏黑甚爾07年七八月份的時候就死了,那個時候惠三歲半多,年末才滿四周歲。
也就是說,他在那之前就已經和禪院家商量好交易的事情。
為了錢
為了擺脫他自己累贅
不管什么理由都好,惠都會接受。
他就只是想要得到一個真相。
就像是不少孤兒院的孤兒在長大與生父母重逢,會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被遺棄的理由一樣。
這就像是一種溯源的本能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