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生每次沮喪和難過,都會得到佐知子夫人溫暖的擁抱與安撫。
不管孩子長到多大,她都永遠會傾聽孩子的心聲,懷抱永遠會對其敞開,永遠有無盡的耐心引導對方思考。
咒靈卯生照顧孩子、經營家庭的理念,幾乎都是從佐知子夫人那里學來的。
柔弱的鶴見佐知子在如牢籠般的家族中,已經竭盡全力的給自己那個不得不過早扛起重任的幼子制造一個接著一個的美好回憶,一個可以好好放松休息的港灣。
在卯生眼中,他的母親就如同輝夜般閃閃發亮。
所以佐知子才會是卯生的錨點。
如金絲雀一般的母親一生的掙扎與苦難,是卯生心底最初的火種。
只要有佐知子在,鶴見卯生哪怕踩在淤泥里,也不會被污染。
他們之間的親情與羈絆是那么濃郁,以至于在被迫失去彼此的時候才會如此痛苦。
就像是乙骨會因為情緒失控不慎詛咒里香一樣,鶴見佐知子大概也是如此。
他們都絕對沒想過讓所愛之人變成扭曲的咒靈。
鶴見佐知子究竟是因為什么而死,惠不知道。
但是他愿意合理推測佐知子奶奶到底是咒術師世家出身的,哪怕不是咒術師,或許多少也看過一些咒術相關的書籍。
她死前在卯生身上留下的咒紋與文字,或許是一種彌補、祝福,又或者藏著什么訊息。
又或者,那是別的什么惠如今「還不具備」的知識。
但無論如何,這些文字都和佐知子相關,和那個早早去世的施咒者相關。
想要知道這些陌生咒文的含義。
研究了數個月解咒辦法卻沒有半點進展的惠這么想到。
他太需要一個突破口了。
。
惠寫下的兩個字被他發給了五條悟。
而五條悟也沒見過。
“這真的是咒文嗎不是小惠你隨便畫來玩的東西”
沒見過卯生后背總是被白色長發擋住的圖案,五條悟打電話過來詢問。
惠面無表情,額角青筋突起,“我才不會拿爸爸的事情開玩笑。”
“啊,也是呢,誒生氣了”總是不著調的語氣,五條悟笑嘻嘻的“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去查查的,話說回來,就兩個字嗎”
“不止,只是我就記得兩個。”惠回答“茶茶記得或許多一點我待會去問問她。”
“嗯那也不一定是完整的吧”
五條悟一本正經,在惠看不見的地方,他緩緩露出了壞心眼的笑容。
“好”
白發的咒術師干脆利落的一拍手,發出了流氓宣言“我們過幾天去掀卯生先生的衣服吧”
惠
惠不知不覺就有點手癢,很想揍什么東西一頓。
爸
你知道你慣了個什么混球嗎
卯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