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這邊。
。
猝不及防沖刷了整座樹林的殺氣,一度讓所有還保留有意識的人都毛骨悚然、僵硬著身體淌下冷汗。
除了惠。
特級咒靈瀕臨失控帶來的恐怖,完全壓不過他對卯生的信任和擔心。
“爸爸”
惠緊張的喊聲被音爆聲覆蓋、沒能傳遞到咒靈先生耳中。
他自己反倒是因此被掀起的塵煙嗆到、咳嗽了好幾聲。
發生什么了
剛剛那位女性是誰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惠茫然的想著,先前并未聽到卯生先前用微不可聞的嘶啞聲音呼喚“母親”的他,心中也順利冒出了答案。
然后,他慌張了起來。
黑發綠眼的少年心在砰砰加速。
「要快點趕到父親身邊」的想法帶來的沖動,讓他二話不說的撐起了乏力的身體。
惠毫不猶豫的往父親離開的方向追去,然而卻被眼疾手快的真希抓了個正著。
少年一個踉蹌,焦急又不解的扭頭。
“真希前輩”
“停下,惠,別過去”
真希牢牢拽著自家后輩的手腕,她臉色發白,隨后厲聲說道“你現在咒力已經完全耗空、根本就沒有戰斗能力了吧太危險了”
危險
怎么會危險
那邊可是爸爸。
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地方會比爸爸身邊更加令人安心了。
惠下意識這么在內心反駁。
但真希的態度也很堅決。
沒辦法,畢竟剛剛的殺氣實在是太過可怖。
尤其是距離最近的真希和惠,他們感受到的壓力是最重的。
惠對卯生有著絕對的信任,因此根本沒有在意這點。
但真希不一樣。
她不認識咒靈狀態的卯生。
沒有濾鏡和信任度加持,真希的反應,就是正常咒術師最直接的感受。
那可是夾雜著渾濁咒力的殺意。
一只在特級咒靈行列中也壓倒性危險的人形怪物飽含怒氣的殺意。
宛如極冬的深海中四面八方涌來的水壓一般,讓人冰冷到麻木,連五臟六腑都陣痛起來、無法呼吸。
「死亡將至」。
這是剛剛瞬間所有不明所以的咒術師不約而同的感受。
被驚的毛骨悚然的真希怎么可能會讓自己沒有自保能力的后輩輕易靠近未知的旋渦中心
然而惠也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會有危險的,前輩。”
惠這么說著,漂亮的綠眼睛很是認真,“對于我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地方比他身邊更加安心。”
真希愣了愣,緩緩睜圓了眼睛。
她后知后覺才想起惠先前迷迷糊糊管那只黑皮白發的咒靈喊“爸爸”的事情,接著漸漸從如臨大敵的警惕中冷靜下來、回想起那只咒靈剛剛抵達這里時的樣子。
對方很緊張惠。
會牢牢的用身體護著對方,仔仔細細小心翼翼的溫和安撫、治療。
甚至對自己也很溫和,還有些信任
真希下意識松開了緊抓著惠手腕的手。
惠神情放松了些,他向真希點了點頭,隨后很是擔憂的將目光放在卯生離開的方向。
卯生剛剛的狀況很不好。
想著想著,惠漸漸加快了自己奔跑的速度“茶茶和津美紀都不在這里,我必須快點、快點趕到爸爸身邊才行。”
對北澤一家的孩子來說,他們的父親是一把結實的保
護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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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傘是如此的龐大又牢固,在這些年里替他們兄弟姐妹擋住了所有的風雨、替他們撐起了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