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澤的面具很完美,幾乎將什么是霽月風清,君子如玉都寫在臉上,要不然也不至于讓將夜從頭到尾都沒猜出他的身份。
他是云緲山的首席弟子,也是掌門衣缽的繼承人。
這人雖然也天賦異稟,刻苦勤勉,但到底算是撿了個漏,要不是原本的大師兄罹患重疾,半身癱瘓,也輪不到鐘離澤坐上這個位置。
其中緣由,一本專注吃肉的顏色文是不會詳盡描寫的。
但毫無疑問,這人在原文中就是個斯文敗類
表面與世無爭,君子人設做得完美的不得了,以至于他引誘原主吞下魅藥,想讓原主當眾出丑、身敗名裂這件事做的漏洞百出,也不會有人相信是他做的。
但原主就是個不學無術,頑劣任性的廢物,對他的首席地位毫無威脅。
將夜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害人的原因,只能歸結為顏色文該有的格局就是一切為吃肉服務,根本不考慮合理性。
鐘離澤也不過就是個為劇情服務的無腦工具人罷了。
將夜想,估計也就是那個時候被藥猛了,導致原主一命嗚呼,讓他意外重生。
至于溫泉和師尊的那次,怕不就是因為藥物作用
其實原主也有點冤,生出膽大包天的心思前,也是被劇情套路過的。
見將夜沉默不說話,大師姐紀鳶便出口詢問“小師叔是來找我的”
紀鳶的外貌雖保持雙十年華,但按照凡間的年齡,恐怕都能做將夜的嬸嬸姑姑了,頂著這么高的輩份,將夜也有些不好意思。
腦袋上軟發晃了晃,將夜靦腆地點了點頭。
紀鳶便讓鐘離澤先回去,鐘離澤溫潤地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又輕聲對紀鳶說“委派卷宗我已經幫師姐整理好了。”
他看了一眼將夜,用只有紀鳶能聽清的聲音說“小師叔年紀小,調皮了些,怕不是同那些弟子打賭,要接個委派來證明自己厲害,師姐到時候給他找個最輕松簡單的就好。”
事事為同門著想,真是師門和睦啊。
紀鳶一瞧案牘,鐘離澤做事果然細心,委派卷宗早已按照任務的簡易程度依次排開,方便她查閱。
紀鳶朝他笑笑,無聲感謝。
鐘離澤也不逗留,轉身就離開天機閣。
人一走,將夜頓覺氣氛都松快了好多,他舒了口氣,朝紀鳶揚起唇角,甜蜜一笑。
“大師姐,我想接個委托任務,可否幫我安排呀”
紀鳶倒也不糾正將夜的稱呼,他雖因師承神隱峰仙尊,輩份比他們都要高上許多,但到底也還是個玩心重的少年。
紀鳶也是將他當作師弟照顧的。
案牘上從左到右依次擺放七摞卷軸,以顏色深淺來劃分任務難易和危險程度,紀鳶拿了個最淺的卷軸,展開看了一眼。
“丹心鎮有一只兔妖擾民,那兔妖不過練氣期,還不能化形。”
“這個好”將夜雙眸一亮,兔兔那么可愛,想揉
紀鳶說“唯一的缺點就是距云緲山比較遠,你如今不過筑基修為,還不能御劍,騎馬的話一來一回也要一月有余。”
這感情好啊
遠才好呢,越遠越好
他本來還不確定要不要去委派地,既然丹心鎮那么遠,再適合不過他跑路了
將夜連忙道“就這個就這個師姐,我要這個”
少年忙不迭噠噠跑到跟前,抱著淺色封皮的卷宗就不撒手了,一雙亮澄澄的杏眸里滿是期待,腦袋上的軟發也興奮地晃呀晃。
紀鳶溫柔一笑,從身旁墻柜里取出一枚通體無雜色的玉簡,催動靈力,將任務卷軸里的信息注入玉簡中。
“委派正式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