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實力低微,卻有著與之不符的恥高氣昂,他一邊仰著頭走,一邊問身后跟著的男修“顧知非我還要這樣走到什么時候不是你朋友真這樣走路我的脖子好痛啊”
“她不這樣走路。”顧知非忍著笑,“不過我們這不是要引人關注么就委屈你一下了。”
興牧覺得這何止是委屈一下
他挺著脖子爬了一天都沒這么累好么
兩個人去商鋪買了一大堆衣服,又去了最好的酒樓。
屁股挨到凳子的那一刻,興牧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他風卷殘云,優雅的擦嘴時,才發現所有人都看著他。
也是,姑娘沒有姑娘的樣子。興牧并不在意這些目光,反正丟的不是他的臉。
顧知非同樣沒有在意這些,她方才看見一縷黑氣從窗中逸散出去,去了遠處。
果然有人通風報信。
顧知非的信誓旦旦,在一天天的杳無音信中逐漸磨滅。
她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按道理說,冷暖或者她身后的人,早就應該追來,可現在都沒有消息,難道出現了什么變故
不,不可能那一定就是自己哪里弄錯了。
顧知非左思右想,想到了一種可能,心跳漏了半拍。
她猛地站起身,嚇了興牧一跳。
“她的目標從始至終都不是我”顧知非咬牙切齒,“她的目標是花無涯,是我大意了”
冷暖一招聲東擊西,將顧知非和花無涯打散,顧知非以為她會挑弱勢的自己下手,殊不知,冷暖是想要先將花無涯給拔除。
也是,花無涯好歹下場殺她一回,她又怎么可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顧知非沒有再壓住修為,拿出天機盤,御氣直奔鬼城。
她管不了天機盤會不會在興牧面前暴露,當務之急,她得回去救人
救人心切,顧知非不到一日就趕到了鬼城,正遇見驚天一戰。
血染紅霞,花無涯一人對白家三位長老,下頭是修士沖殺在一處的吶喊。
原來,修士之間的戰斗和凡人也沒有太大不同,同樣的血肉橫飛,同樣的野蠻殘忍。
半空中,花無涯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沫,高聲笑道
“你們就是白家的資深長老一群廢物說實話,你們還沒有白家那毛頭小子強,他人呢叫他出來”
顧知非背后,興牧滿臉興奮“鬼城和白家竟然打起來了有趣有趣得緊”
顧知非不覺得有趣。
她看見花無涯身側,一只巨大的眼輪正在緩緩張開,邪惡與殺伐正在涌出,黑氣圍繞在眾人身周。
顧知非顧不得許多,運起靈力,使出渾身氣力,吼道“無涯跑”
花無涯沒想到能在這里聽見顧知非的聲音,剛一喜,就聽見一個跑字。
出于對顧知非的信任,她什么都沒想,提腿就往后撤,一步跨出百丈。
也就是在她動作的那一瞬,一只血眼她之前身處之地綻放,被波及到的長老來不及發聲,就湮滅在血眼之中。
三位近元嬰長老,就在這樣一個照面下全部陣亡
那是怎樣邪惡的力量那是怎樣的恐怖的力量
花無涯心有余悸,若不是顧知非提醒的及時,她今日必要死在此地。
“血肉”
蒼涼沙啞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波及之處生靈不存。跑得快的人脫離戰圈,跑得慢的被踐踏在腳下,成為了祭奠血眼的肉沫。
顧知非和興牧被人群沖散,只能自顧自往前頭跑,她沒跑多遠,就被人領住衣領,沖在了隊伍最前。
“你怎么來了”花無涯滿臉血污,身上衣服也劃了幾道大口子。
“此事回頭再論,無涯,你知道哪些元嬰魔修”顧知非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