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疏白他們到哪兒了,按理來說,他們應該已經到了才對。”
花惜夏確實有煩心事。她都已經精心打扮了兩個時辰,現在居然還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現在她最想看見的人還沒有出現,自然沒什么精神。
顧知非不能體會她的這種情感,隨口道“你說師兄他們呀,他們早來了呀,被我攔在了門口。現在大概還在破陣呢。”
花惜夏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青,瞪著顧知非半晌沒說出話來。
顧知非渾然不覺,繼續說道“師姐,你不用擔心,沒個小半天,他們是進不來的。”
花惜夏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師妹給氣死了。平日里她覺得師妹還是挺聰明的,怎么一到關鍵時刻就開始犯傻
偏偏她又不能明著說,只好輕咳兩聲“師妹,你看看時辰,再耽擱下去會不會誤了點”
她希望經過她這樣提醒,顧知非能自己想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惜,顧知非明顯沒明白是什么意思,對她說道“不會的,我算好了時間,他們破陣大概得用半日,耽誤半日時間,咱們到時候走快些就是。”
花惜夏臉都快被氣青了。她站起身,盯著顧知非看了半晌,最后無奈道“去,把他們給我放進來。”
顧知非搖頭,笑道“師姐,你不必擔心,就算他們找來了幫手,也沒法在半天內突破陣法。”
半刻鐘后,顧知非被花惜夏踹出了門。
顧知非揉著自己的手,心中誹謗早說她想要早點見到師兄嘛那自己也不必花這么大的功夫去布置這樣的陣法。
要知道,每個陣法使用的陣基都是不可回收的,她相當于白花花的浪費了不少靈石。
看著外頭還在盡力破陣的眾人,顧知非又覺得這錢臨時花的值得。
她最后還是將人給放了進來。沒辦法,迫于花惜夏的威壓,她只能這么做。不然,花惜下非得活活把她吞了不可。
眾人一窩蜂地走進屋內。卻沒有看見花惜夏的身影。
其中最著急的人當屬廣疏白,他看向顧知非,緊張道“你師姐呢”
花惜夏變成俗人以后,首先是她自己替自己難過,其次就是廣疏白比較難過。
他只要一想到花惜夏幾時就會離世,就心如刀割,所以才會想出找顧知非做這種危險又邪惡的東西。
“你好好找一找,師姐被我們藏起來了。”
看著端坐在床邊,被陣法掩蓋的花惜夏,顧知非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對眾人撒謊。
眾人也沒懷疑,他們果然到處尋找起花惜夏來。
只是這樣大的一個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大家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花惜夏究竟在哪里。
顧知非正沾沾自喜,自己的陣法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就看見花惜夏自己將鞋子伸出來半個,露在了陣法外邊。
緊接著,廣疏白第一個反應過來拿下了魁首,從陣法里將花惜夏給帶了出來。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顧知非沒想到自己布置好的,絕不會被發現的隱匿陣法,居然被其他人輕松破解,還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
顧知非看著笑盈盈的花惜夏,得出一句感慨“真是女大不由娘啊。”
花惜夏根本沒有時間和她探討這句感時傷懷。
她被廣疏白給拐走了。
比顧知非更難過的是清鳴真人,他看著歡歡喜喜跟著廣疏白離開的花惜夏,默默轉過頭抹了兩把眼淚。
盡管顧知非不知道他抹什么眼淚。畢竟待會兒花惜夏回的是靈山,而不是其他的地方。
在吹吹打打,打打鬧鬧,鬧鬧騰騰,歡歡喜喜中,各位巨佬以及未來巨佬的祝福聲中,花惜夏和廣疏白動用了一百多頭靈獸,一路熱鬧,回了靈山。
而靈山已經有人候著,擺下了宴席,只等眾人入座。
不得不說,不管是花無涯的人,還是仙織閣閣主的人,行動力都十分強大,將整件事情辦得很圓滿。
顧知非捫心自問,如果這件事只給她一個人辦,一定不會辦的比這更熱鬧。
眾人鬧騰到了半夜方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