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黎冷著臉,“張笑菲,你別阻止我。”
張笑菲皺眉“肖黎,我知道你喜歡綿綿,可是我們不能感情用事啊,你知道你一出去,外面有多少委員會的人在看著嗎你想過后果嗎一旦你被抓住,你又能扛得住多久”
說到后面,張笑菲眼眶漸漸泛紅,“還有我,你走了,我怎么辦”
肖黎抱緊了懷里的人,他咬牙壓著聲音喊“可是如果綿綿不去醫院,她會出事,她會死的”
張笑菲深吸一口氣“好,你保證,如果你被人抓到了,你”
肖黎深深地看著懷里的人,他抬起頭,目光堅毅“放心,藥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旦有不對,我會提前吃藥的。”
張笑菲讓開了,她看著肖黎緊張地抱著懷里的人急匆匆地跑出了門,眼神復雜地苦笑了聲。
為什么,她以前就看不到他呢
肖黎守在葉綿床前,他緊抓著她的溫軟的小手,喉結艱難地動了動,他看著她,目光出神,淡淡地開口“綿綿,為什么就不能看到我呢”
床上女孩穿著醫院的藍白條紋病服,蒼白的小臉上,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淚,肖黎伸出手撫掉她的眼淚,眼眶漸漸泛紅,“你是為他哭嗎”
內心瘋狂地嫉妒,他卻無能為力,因為,他沒資格。
肖黎握緊了她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內心的悲痛。
窗外的冷風吹進了屋里,干枯的枝椏間有鳥兒啼叫,叫聲凄厲,不一會,外面漸漸下起了大雨。
鳥啼、雨水、陰天,一切都那么應景,肖黎盯著葉綿的臉,突然想起他們初見的畫面,那時她眼眸清澈,說時笑時,話里皆離不開傅紹林,明明知道沒有結果,卻如飛蛾撲火般撲向那個人。
多傻,多蠢啊。
可他又何嘗不是呢肖黎頓了頓,臉上露出自嘲的笑。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響起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肖黎眸光一頓,他聽到身后男人熟悉的聲音,冷冽清朗“你是誰”
肖黎身上依舊穿著那身長袍,黑色氈帽蓋住了他大半張臉,就連身姿舉止也與他平時不同,但即便如此,他也并不自信能夠騙過溫言。
肖黎站起來,他粗著嗓子,有禮道“先生,我是這位小姐的朋友,既然您來了,那我便先走了。”
他知道溫言也對葉綿有意,所以并不擔心他會如何。
微微點頭,肖黎抬步便要走,卻被溫言身后的人攔住,他只好停下,聲音平靜“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溫言審視地看他,一雙狹長的眸子冰冷無情,“你看起來很眼熟。”
肖黎抬起眸子,正好對上溫言幽深的眼睛,幾乎是對上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被認出來了。
沒有猶豫,肖黎將攔在他前面的士兵一把推開,趁亂推開門跑了出去。
溫言站在原地,眸子冰冷瞥向身后,“趕緊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副官帶著士兵們都追出去了,溫言獨留在病房,他走向葉綿,俯身靠近她,指腹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小姑娘出落地越發艷麗,比起初見時似乎更加漂亮了。
溫言輕輕地掐了掐她的臉,幽深的眼底不經意間露出瘋狂妒意“我不管你是誰,葉綿,你不來,我就來找你,你逃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