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肅良冷哼一聲,“無論是與不是,秦指揮使,老夫可把話放這了,你要是輕拿輕放,老夫或許還會在皇上面前為你求情,可你要是一定要與老夫為敵,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說完,季肅良一揮袖,走了出去。
陳涼走到秦墨身邊,“大人,那位季大人是為那金礦的事來的”
秦墨走至桌邊,食指與無名指并攏,無意識地敲擊桌面,沒有回答,陳涼卻莫名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笑道“往日哪個犯了事誰不是隱晦得再隱晦,就這位大人,恨不得別人聽不懂似得。”
陳涼還想說什么,便見指揮使緊皺了眉頭,陳涼疑惑,“大人,怎么了”
秦墨沉吟,“你過來時可有見街上的轎子”
陳涼思索片刻,“見到了,那好像是首輔大人的轎子怎么了嗎”
秦墨沒再回答,他眸光注視著某處,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良久,秦墨再度開口“陳涼,去查一下那輛轎子。”
陳涼抱拳,“是。”
葉綿尚不知自己一進城就被人發現,此刻正在陸斐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兄長,“哥哥,我自己就可以下來。”
陸斐看著自己不自覺伸出的手,卻沒有收回去的想法,他順勢而笑,盯著女子微微泛紅的耳尖,溫柔輕笑“阿綿再怎么樣,在哥哥眼里都是個小孩,小孩就需要保護好。”
葉綿只好搭上他的手,被他扶著下了車。
進了陸府,陸斐親自帶她到她住的小院,院中一切極近奢貴華麗,名貴的花裝點著小院,就連珠簾上的珠子都是珍珠所制,從院落的裝點到女子的梳妝臺,無一不昭示著原主的性格。
陸斐讓人收拾出來的院子確實是按長公主的喜好來裝點的,在皇權式微的當下,知道一個公主的愛好并不難,這也是為防止長公主的懷疑,畢竟一個人失憶,其性格卻不會跟著變,如果他所裝點的屋子是偏素麗的,反倒會惹得她生疑。
屋中有淡淡的脂粉香味,葉綿不著痕跡地觀察了一圈屋里的裝飾,心也微微定下來。
有住過人的痕跡。
在她觀察周圍的同時,陸斐也在暗暗觀察她,他唇角泛起一抹淡笑。
警惕心還真是強,看來這位長公主也不那么地蠢。
在陸府住下后,葉綿每天的日常便是等著陸斐回來,而后纏著他讓他給她講她以前的事情,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這些都是發生過的,她聽到時腦海卻沒有一絲反應。
難道這個方法不對嗎
葉綿嘆氣,她看向門口,突然福至心靈,或許她不應該局限于原主的兄長,而應該將突破口放在致使原主跌落山崖的兇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