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看著笑得眼尾勾起的女子,暗暗嘆氣,死道友不死貧道,崽崽們,辛苦你們了。
是夜。
黑得令人以為失明的牢獄里,趁著獄吏換班的功夫,一道黑影悄悄潛入牢房。
不消一會,只聽得那間牢房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外頭剛剛走過來的獄吏對視一眼,剛要進去,便聽見一道“吱吱”聲,兩人頓時松了口氣。
獄中老鼠多,發出一些響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第二天,其中一個獄吏前去查房,才猛地發覺出事了。
逃跑的還不是普通的犯人,是那個經錦衣衛指揮使大人親自審問過的犯人
獄吏臉色一白,趕緊跑出去通知其他人。
接到消息時秦墨正匆匆趕往都指揮使司,一聽到犯人逃了,當下便將馬頭拐了個方向,飛快奔向關押重犯的牢獄。
下了馬,秦墨親自查過空無一人的牢中,眉頭越發緊蹙,陳涼剛剛趕過來,還有些氣喘吁吁,“大人,怎么會是啊”
秦墨看著完好無損的門,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他猛地抬眸,握緊了手里的繡春刀,“人剛走沒多久,快去追”
他大步走出牢房,飛魚服衣角在牢房留下漂亮的弧度,又很快消失。
陳涼急忙趕上,一路上還在不停地問,“大人,你怎么知道人剛走”
秦墨看向咋咋呼呼的年輕錦衣衛,心中隱隱后悔之前草率地挑了陳涼做徒弟,他沉下聲音,“房門完好,稻草上有余溫。”
如果他所料不錯,一開始那細作便待在牢房中,故意藏起來不讓人發現,好讓獄吏以為她已經逃走,匆忙之下牢中的警衛便都集中在抓人上,而這時她便可以趁亂逃出。
對于一個細作而言,偽裝并不難,也許就在剛剛他們進去的時候,就已經和那細作擦身而過了。
秦墨回想起剛剛進牢房時所遇到的人,確實有一個人行為舉止都帶著拘謹。
那個人離開的方向似乎是往東邊。
秦墨騎上馬,身后跟著一群同樣騎馬的錦衣衛,又匆匆趕往東邊。
錦衣衛出行,即便是在京城也沒人敢惹,老百姓們自覺讓開位置,路邊坐轎子出行的勛貴更是躲得遠遠的,生怕讓錦衣衛給扣下了,等到一陣兵荒馬亂過去,眾人才微微松了口氣,繼續自己剛剛的事情。
有了許沉冰做借口,葉綿出門干脆將人帶上,甚至連春花也沒帶。
雖然自從她上次出門后,陸斐便不讓她出門,可陸斐不在,陸府還不是她說了算反正她現在是陸斐的妹妹,他一個做哥哥的,難道還要因為這點小事就遷怒她嗎
葉綿走出家門沒多久,便與馬上的秦墨對上視線,兩人遙遙相望,一人坐在馬上,一人站在路邊,秦墨眼底復雜,很快別開了眼,葉綿卻一直看著他,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她嘴角才露出淡淡的笑意,“哥哥說,我失憶前,喜歡這位大人喜歡得緊,甚至還為他與許家小姐大打出手呢。”
似是聽到某個字眼,許沉冰抬頭,濃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