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先生。”老人打開車門走下車,到莊奉面前站定,“魚小姐已經接過來了。”
莊奉頷首,“辛苦了,福叔。”說罷,朝著魚畫走去。
老人微微鞠躬,自覺側身后撤了一步,讓出一條路來。
莊奉打開車門,不情不愿地把手護到了魚畫頭頂,“還不下來。”
魚畫緩了緩,撐著扶手走了下來。
她的臉色依舊不大好,腳落在地上的時候一軟,不自主地側傾,倒在了莊奉懷里。
“”
“呵。”一聲冷笑從頭頂傳來,“狗改不了吃屎。”
“呵。”魚畫站直身子,回以一冷笑,“我要是狗,你是什么”
“你”
路過的賓客察覺到動靜,紛紛側目,莊奉被氣得不行,但是礙于面子,還是收斂了。
他理了理領帶,上下打量著魚畫,滿臉嫌棄,“你怎么就穿這樣來了”
“我能來就已經很不錯了,要什么自行車。”魚畫白他一眼,裹緊身上的羽絨服,“把我弄來要干嘛”
莊奉攥緊拳頭,強忍著會揮出去的沖動。
自從這女人失憶,雖然不像以前那樣纏著他了,但是變得格外欠揍,完全蹬鼻子上臉。
看來哪天空下來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問你呢,把我弄來干嘛不說我回去了。”魚畫很不耐煩。
這人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普信家暴男,給他好臉色她都嫌惡心。
莊奉死咬著牙根,從里面擠出兩個字來,“家宴。”
“家宴”魚畫看了看腳下的紅毯,又看了看每根頭發絲都精心打扮的莊奉,一陣無語,“一家人吃個飯還這么裝。”
“魚畫”
“小莊總”
遠處一個溫柔的聲音打斷了莊奉的爆發,兩個人轉過頭,只見一個盛裝的女人提著裙擺跑了過來。
魚畫瞇了瞇眼,看清人臉后微微一愣。
是麥莎。
麥莎也注意到了魚畫,臉上的表情有一瞬詫異,但是又很快掩飾掉了,“畫畫,你也來了。”
“嗯。”魚畫警覺地看著麥莎,她的直覺告訴她,在這個世界的故事里,這個人一定不是個邊緣人物。
“畫畫,你,怎么了”察覺到魚畫的不自然,麥莎眼中有些慌亂,“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沒有。”魚畫疏離地搖搖頭,“不好意思我失憶了我不太記得你。”
“啊,沒,沒事。”麥莎像是松了口氣,“我們可以重新認識,我叫麥莎,是酒店的形象代言人,咱們以前是一個公司的,一直互相照顧。”
麥莎表現得明明很真誠,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魚畫打心底有些抵觸。
“怎么了么”
“奧,沒怎么,挺好的。”
魚畫笑了笑,沒再說話,麥莎也是識趣,和莊奉點頭打了招呼,便先進了酒店。
女人曼妙的背影消失在紅毯盡頭,魚畫抬起頭看向莊奉,這狗男人的魂兒完全被勾走了。
“原來是這樣。”魚畫突然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麥莎那么緊張,包括昨天看到她那么震驚,原來是和莊奉有點兒什么,怕她這個“正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