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場的人不僅僅莊家是親朋,還有股東,一開始這就不僅僅是一場宴會這么簡單的。
而且早就有傳言莊家四子不和,明里暗里拉幫結派已經很長時間了,如今莊老爺子年事已高,說不定要在這兒透露些什么。
所以大家來的時候都是各懷心事,耳朵豎尖了準備聽風聲。
可誰都不成想,宴會的一開場竟是莊家的長孫帶著媳婦姍姍來遲。
這媳婦看上去嬌怪蠻橫,明明上不了臺面,莊奉卻對她寵愛有加,莊老爺子竟也同意了這門婚事。
正當大家又開始猜測是不是莊家二房有喜事,給老爺子弄了個重孫子博寵,給爭家產加籌碼時,莊家向來視為眼中釘的祁家小公子來了宴上。
他帶著一股子風流勁兒,把在場的關系攪得團團轉,還替莊家二房來了個家丑外揚。
要知道祁家和莊家并不只是聯姻這么簡單的,祁家還是莊家最大的股東,在當年莊家要倒的時候扶了救命的一把,眾人都對這家敬重又忌憚。
而祁爍作為祁家唯一的兒子,被祁老爺子寵在心間上,他做什么,就代表祁老爺子應允做什么。
那么今日的行為,是不是意味著祁家和莊家的關系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難道要變天了
魚畫不知道這么多背景,看著死寂的氛圍,云里霧里的。
在她的視角里,一開始她只是懵逼地被拉過來吃飯,接著莊奉開始跟一堆油膩男演戲,看得她正惡心的時候祁爍出現,來了套她不懂得操作,然后兩個人就吵起來了,而且好像還是因為在爭她
呵。
搞得多喜歡她似的。
要不是知道他們倆一個撩人撩到沒邊兒,自己好感度卻一點兒都不提升,另外一個上次見面差點兒掐死她,她差點兒就信了。
真麻煩,吵架還要借口。
魚畫撇撇嘴,不想摻和進去,伸筷子夾了一口肉放進了嘴里,嚼了起來。
還挺香。
寂靜的空間把咀嚼的聲音被無限放大,眾人的目光又從麥莎轉向了她。
“看我干嘛”魚畫又夾了口菜,“不吃不都涼了”
“呵,侄媳婦肚量驚人啊。”那大伯很不得二房亂,現在開始煽風點火。
“要是沒有肚量,大伯剛剛陰陽怪氣兒說我身份的時候,我就該懟回去了。”
魚畫微笑,她根本就不在乎這個莊奉有沒有在外面搞,跟誰搞,來這兒也是為了找記憶,但是什么也沒找到,就沒什么意義了,吃飽了趕緊走才是硬道理。
可眾人不知道這些,只覺得這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囂張跋扈,卻極會隱藏。連丈夫出軌,出軌對象直接坐在隔壁,還給自家酒店代言,這種事都能這么從容,城府果然深。
“長輩開玩笑和這種事哪能并提”那大伯打了個哈哈,依舊不放棄,想把事情搞大看笑話,“我這侄兒外遇都鬧到了親家弟弟的耳朵里,侄媳婦還是得管管,可不能容忍。”
“那您說我該怎么辦”魚畫漫不經心地看向那大伯,“離婚,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