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契約確實是我們的疏漏,如果你們很在乎,那我們也可以道歉。”萊那托松口了,語氣卻也變得嚴謹起來,“我甚至可以拿布魯頌家族的榮耀起誓,類似事情不會再發生。”
簡直。
可笑至極。
下套沒成功就開始玩起發誓了
許佑汐嗤笑“我最后重復一次,從現在開始,大乾的所有交易只接受漢字契約,日后談判也只接受用我們語言進行的談判。”
許佑汐厭惡戰爭,但這絕對不會成為大乾無辜受委屈地理由。
看到許佑汐的態度強硬,萊那托雖然有點火氣但還是強忍了下來“你們這樣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態度”
許佑汐漫不經心地繼續晃起了那張契約“是啊,哪里比得上你們做生意的態度好。”
萊那托猶豫再三,再怎么也放不出以后不和大乾商貿來往地狠話。他們能在大乾身上賺到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更何況他現在還惦記著奇貨鋪的那些稀奇古怪地發明。
他這會兒甚至有點兒后悔,為什么這么快就和大乾撕破臉了。
最可恨的是,眼前這個人分明能和他們用大不列顛語交談,之前為什么要裝作什么都聽不懂樣子
“好吧,你不怕把我們氣跑了,日后你們找不到做生意的人了嗎”
“呵,就你們家會造船,還是就你們會做生意。”
許佑汐絲毫不留情面地開始懟人了。
一場談判,在許佑汐的陰陽怪氣下不歡而散,最后還是什么合約都沒有談下來。許佑汐原本打算送出去的伴手禮,也全部收回,這些人不配讓她花錢。
萊那托本來還有點不死心,打算再逗留個兩天,試試看等許佑汐回心轉意。
當天傍晚街頭巷尾流傳起了一則消息,說是朝廷要在廣州最繁華的地段專門建個叫做博物館的文物展覽館。
這家展覽館內專門放一些有意義的紀念品,像是之前幾次戰爭中損壞的兵器,還有引進紅薯那位商人的工具木籃子。
其中最價值連城地鎮館之寶,也不是別的,正是大不列顛人之前拿去試圖哄騙大乾簽下的舊契約書。
“陛下,您這么大張旗鼓不太好吧。”
何江義都被許佑汐的這種操作給震驚到了,但,他難道還能改變陛下的意志不成
許佑汐正用著瀟灑地書法,詳細記載著本次談判地全部經過,包括大不列顛商人是怎么試圖哄騙大乾簽下不合理的契約書,又是怎么被拆穿的。
“怎么不好了”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您這么直白地寫出來,會不會有一點,丟人了”
呵,只要朕不覺得丟人,那丟臉的就是別人
許佑汐自然沒有把內心真實的想法說出來,而是挑了個旁邊人能接受的解釋“大乾后面與外界通商的機會還有很多,如果不把這些海外商人的劣根性提前告知百姓,日后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善良地人受騙,都是朕的子民,朕于心不忍啊。”
她大乾的子民,怎么能吃虧
何江義還真沒考慮到這么以后的事情,聽見許佑汐這么一解釋,頓時覺得好像還是有這種必要的。
旁邊站著始終不作聲地徐令,都有幾分嫌棄何江義這磨磨唧唧地態度了,這一看就是和陛下相處的太少了,就這點小意思,看他多淡定啊。
等住在招待所等待的萊那托,知道這事的時候,被氣得臉色都發青了
甚至親自上門找許佑汐討要那份舊契約書,結果不僅遭到了拒絕,甚至他發現大乾已經找工匠把契約書內容完整復刻出來還印刷了幾百份。
整個大不列顛的臉都要丟光了
萊那托氣得半夜就登船離開了。
“陛下,您就這么把他們給氣跑了”
“不然呢算他們跑得快,不然招待所從明天開始收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