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許笑笑含含糊糊道,“姜太師說要相信我的直覺。”
于薛敬深深地看了眼許笑笑“我會即刻啟程,許笑笑,希望你不要辜負陛下對你的期待。”
什么期待
期待她當太子嗎
光是想想都覺得嚇人。
于薛敬離開御書房后,立刻拜見姜佐核實了許笑笑的說法后,喊來徐令,呵斥道“跪下”
徐令雙膝瞬間砸在地上,死死埋下頭“大人。”
“讓你保護好陛下的,你是怎么做的”
徐令被訓斥地一頭霧水“陛下,她不是一直呆在宮里的嗎”
于薛敬把手邊的茶杯用力摔破在徐令身側,茶葉水漬濺在了他的身上,屋子里靜得仿佛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宮里那個是陛下替身,我足夠信任才安排你保護陛下安危,結果你竟然連個替身都分辨不出”
“屬下罪該萬死。”徐令慌亂以頭叩地,難怪最近一段時間,他看陛下都不說話,也不允許他總在身邊晃悠。
“滾去領鞭罰。”
“是,大人。”
“等等。”于薛敬突然喊住了徐令,“我要去江南,你在上京萬一接到關于不對勁的消息,你該知道怎么辦吧”
徐令試探地問了句“屬下該知道什么呢”
“錦衣衛控制權不能落在那個替身手上,如果條件允許,想盡一切辦法殺掉替身。”
于薛敬最擔心的情況就是,許笑笑這次是故意找借口把自己弄到江南,趁機奪取上京這邊錦衣衛的控制權。
只要除掉朝中為數不多的幾個知道替身的知情者,她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了。
但于薛敬也不能不去找許佑汐,確保陛下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此時。
呆在宮里的許笑笑,完全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好不容易批完每日奏折之后,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快抱緊自己枕頭睡覺。
這種貧瘠地睡眠,根本無法支撐她還在發育年紀的身體
汐汐再不回來,她就要報廢了
于薛敬離開上京雖然做的比較低調,但還是瞞不住朝堂上一群人的眼睛。
也不知道從什么嘴里第一個傳出來,陛下因為忌憚錦衣衛權力過大,把原指揮使于薛敬發配出去了,打算重用北鎮撫司指揮使徐令。
一時間,徐令家中門庭若市。
各種官員送賀禮,親自上門道賀。
徐令為了不露異樣,只能強忍著鞭傷反復裂開地痛苦,麻木地不停見客、送客。他深深懷疑,這鞭傷不算懲罰,真正的懲罰是從現在開始的。
“大人,我們是不是也得備份禮物送到徐指揮使那里”
“不送。”
姚大成斬釘截鐵道。
“可如今于指揮使被發配,我們好歹得有點表示吧”
“發配我就從來沒聽過,把人往江南富庶地區發配的,這等好事,怎么也不落我頭上。”
“也是。”
“那于薛敬說好聽點,敬稱他句指揮使,說難聽點,他就是陛下的一把刀,一個永遠活在陰暗中的殺人武器有什么值得忌憚的。與其懷疑于薛敬是不是被陛下疏遠,還不如擔心下江南那邊的某些人,是不是觸犯到陛下底線了。”
“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看鮑長年、孟之謙他們幾個,肯定都沒送。”姚大成搖了搖頭,開始處理手頭的事情,“對了,珮謠怎么樣了”
“朝廷前陣子和海外的幾個國家簽訂了蒸汽機出口合約。蒸汽機出口,走得也是奇貨鋪商品出口海路,小姐,暫時可能回不來了。”
“行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