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因為受到爆炸的影響,所以丟失了記憶。”許佑汐總結了于薛敬的意思,“現在皇宮里的那個皇帝是我的替身,你這次來江南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我接回宮”
好荒誕的說法。
“是的,陛下。”
許佑汐沉默了很久,緩慢開口“你可以多告訴我一些過去的事情嗎或許我能想起不少。”
“陛下,想知道什么,臣定是知無不言。”
“那就從你從認識我開始說起吧。”
坐在火車上的幾個時辰,于薛敬描述地天花亂墜,然而許佑汐越聽越足矣堅信,自己和那位天佑皇帝肯定是兩個人。
就好比說,她肯定做不出每天爬也要爬到國庫看兩天的丟人行為。
誰不知道,她向來都是是錢財如糞土的
下了火車,許佑汐被于薛敬悄無聲息地帶進了皇宮,一路上遮遮掩掩,總之,許佑汐一度懷疑自己才是對方口中的那個替身皇帝。
直到站在御書房門口,許佑汐才透過窗戶縫隙,第一次親眼見到那位于薛敬口中不得不防地替身。
“杭侍郎,朕不想聽你說這么廢話朕要看結果,然而你在這件事上表現出來的態度,叫人失望至極”
杭永寒跪在地上,語氣卑微“陛下息怒,臣日后定會好好約束工部官吏的行為。”
許笑笑冷靜地陳述道“不必了。朕安排了大理寺介入工部調查,到時候,杭侍郎只需要配合就好。”
“這不可啊,陛下三思”
陛下這種行為,等同于宣判了整個工部的官吏都有問題,這讓工部日后如何在六部中抬起臉面。
“你退下。”許笑笑并不掩飾臉上的不滿,“打算抗旨”
杭永寒深深嘆息,只好起身退下,出門時候,于薛敬反應迅速地用身體擋在了許佑汐面前。
御書房里,所有人都退下了。
許佑汐半信半疑地走進了御書房,然而上一刻還處于威風凜凜狀態的許笑笑,瞬間丟掉奏折沖過來抱住了她,然后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前后氣勢變化之大,不禁讓人懷疑真是同一個人
許佑汐無助地看向了于薛敬,小聲問道“這,這怎么辦”
于薛敬語氣平淡道“以下犯上,賜死吧。”
“”許佑汐啞然。
沒想到縮在她懷里的許笑笑,卻小心翼翼地抬頭“我覺得可以。”
許笑笑看向許佑汐,似乎察覺到哪里不對勁,盯著她看了好久“汐汐,你好像有點奇怪。”
“我失憶了。”
許笑笑原本憋住地眼淚,更加控制不住了,邊哭邊哽咽道“我,我不信,嗚嗚,那你還會不會批奏折了”
“我不會。”
許佑汐誠實道,她也沒當過皇帝。
許笑笑哭地更兇了,比起當年孟姜女哭長城的架勢,大概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于薛敬終于看不過去了,皺眉把許笑笑拽開“既然陛下回來了,你個替身自然該回哪里,就回哪里去。”
向來覺得于薛敬無比討厭的許笑笑,首次涌起難以言喻地感激“恩人啊”
于薛敬徹底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