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森只能找到靠墻的地方,把姜司茵放下。
高跟鞋落地,姜司茵扶著他站穩,夜風吹過,她理了理頭發。
姜司茵用力揉了下太陽穴,盡管大腦還是昏沉沉的,但她自我感覺已經清醒過來了。
她眨了眨眼,湊過去看靳森。
夜晚的酒吧街很熱鬧,霓虹五光十色,紅男綠女,紙醉金迷。
燈光打下來,靳森那張臉線條利落,他低著眸看她,和平時比,多了幾分漫不經心。
到了夜里,各個酒吧都放著音樂,聲潮澎湃。
姜司茵看著靳森,大膽地想象,如果他真能給她服務,花多少錢她也愿意。
這個念頭一上來。
姜司茵酒意微醺,更上頭了,她準備現場實際操作,緊接著又是一個念頭,那可不能白嫖。
姜司茵摸遍了身上的兜兜,都沒有錢,她問靳森“我包呢”
月亮高懸,靳森把她的包遞給她。
靳森背對著清冷的月光,他不由得想到了話劇院那天晚上。
今晚他可能又要給這個小酒鬼免費服務了。
姜司茵垂著腦袋,在包里翻找了一會,拿出錢包,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試圖塞進靳森的西裝褲口袋。
靳森“”
在她得逞的前一秒,手被靳森捉住。
冬夜,酒吧街上,熙熙攘攘,來往的人瞥了眼這兩個人。
他們相視而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談笑聲逐漸遠去。
醉酒之后,姜司茵完全暴露了本性,甚至更為夸張。
“我知道,100塊配不上你的身價。”姜司茵仰頭看靳森,“說吧,你想要多少”
她語氣嬌俏,一張小臉高貴冷艷,并寫著“本富婆允許你獅子大開口”的狂妄。
靳森揉了揉眉骨,看著姜司茵在發酒瘋,又顧忌著周圍來往的人。
他想盡快結束這段對話“不必了,今晚的服務免費。”
思忖了幾秒,姜司茵口里蹦出幾個字“那我白嫖”
她腦袋緩緩地昂起來,越昂越高,覺得自己好像賺到了。
神他媽白嫖。
靳森一邊告訴自己不要跟酒鬼計較,一邊按捺住想要直接扛走她的沖動。
月色微涼,寒風習習。
靳森思索了把她扛走的可行性,如果姜司茵再掙扎一下,他估計會被認為是在酒吧撿尸的人。
今晚他倆說不定會在警察局度過了
靳森有些無奈地看了姜司茵一眼。
醉酒的人飄飄然,還沉浸在白嫖的喜悅中。
姜司茵忍著笑,輕聲細語地叫著他的名字“靳森”
靳森沒接話,神色平淡下來,已經接受了現實。
風吹起姜司茵的頭發,空氣里飄來了她的味道,她搖了搖他的手臂。
“你說話呀。”
靳森閉了閉眼,說出他平日絕不會說的話“給您白嫖。”
姜司茵作勁兒上來了,她裝作沒聽懂的樣子,拉他的手“聲音太小了,你在說什么呀。”
她的指腹擦過他手掌,帶過細細麻麻的癢意,像貓爪撓了他一下。
靳森掀起眼看她,目光里帶了點兒審視,但下一秒,他忽地拉近了距離。
熟悉的冷杉氣息突然靠近。
姜司茵聽到了她胸膛里心跳轟隆作響。
她呼吸一窒,覺得時間仿佛靜止了。
事業上殺伐果決、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卻低下頭顱,平視著她的眼睛。
靳森不錯眼地盯著她看了很久,平靜地吐出了幾個字。
“給、您、白、嫖。”
“小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