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冷冷的月光下,靳森像是染了光。
姜司茵有種很不真實的失重感。
她神志不清地想,剛才那是靳森嗎該不會是披著靳森外殼的男妖精吧
靳森抱著雙臂,眼神漸深,給她白嫖不是哄她的話,高高在上的國王開展了他人生的第一次服務。
“說吧,想要我怎么伺候”
心臟快要跳出胸膛,她被這個男妖精蠱惑到了。
不管了不管了。
就算是男妖精她也要,西裝褲下死,做鬼也風流。
姜司茵張開雙手,腰背挺得很直,抬著腦袋說“抱我。”
靳森輕哂“剛剛抱你了,不是要我放你下來嗎”
“那不一樣。”姜司茵理直氣壯,“現在是你伺候我。”
她指了指靳森,又指了指自己,似乎是在宣告她的主人地位。
靳森微挑眉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沒等姜司茵得意太久,他忽然彎腰,手穿過她的腿,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懸在半空,姜司茵嚇得叫了一聲。
靳森低頭看她“叫什么不想被抱”
“抱是可以,但你得提醒我。”姜司茵輕哼一聲,“你應該說,姜小姐,我現在能抱你嗎”
頭一回聽到這么新鮮的說法,靳森笑了“行,下次注意。”
靳森抱著姜司茵走到他的車前,司機下了車,正準備給他們開門。
“你先回家,我自己開車。”
司機應了聲,立即轉身離開,他頭也不回,深知非禮勿視的道理。
靳森把姜司茵放在了副駕,他緩慢地收回手,站在路邊看她,一言不發。
“你怎么不動”姜小富婆使喚道。
靳森揚眉,面無表情地問“姜小姐,允許我給你扣安全帶嗎”
姜司茵歪了歪頭,態度倨傲“準了。”
對醉酒的姜司茵很是無語,靳森給她扣好安全帶,關上車門,從另一側上了車。
被安全帶局限住后,姜司茵終于安分了。靳森得以開車上路。
從酒吧一條街到中城花園有挺長的路,靳森開得很平緩。
姜司茵暈乎乎的,路很漫長,她在車上感覺跟躺在搖籃里似的,醒醒睡睡,中途還做了一個夢。
夢里是父母離婚后那段日子,他們都不想要她,沒爭撫養權,最后法院把姜司茵判給了文燕秋。
當天下午,文燕秋就開車送姜司茵去了外婆家。
姜司茵還記得她一路追出去,拉著文燕秋的衣擺問“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看我”
文燕秋眼神閃躲“只要媽媽有空就來看你。”
那是一個黃昏,夕陽余暉落在石板路上。
十三歲的姜司茵眼角通紅,頭一回明白了什么叫謊言。
姜司茵睡得不安穩,猛地睜開眼睛,恍惚間,她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十三歲。
她懵懵地掃視了一圈,視線落在靳森身上,這才意識到剛才只不過是一個很短的噩夢。
窗外夜深了,25歲的姜司茵坐在車里,離當年的噩夢已經很遠了。
她望著搖動的樹枝,彎了彎唇。
聽到動靜,靳森坐在駕駛座,偏頭看向她“醒了上樓嗎”
車停下來已經有一會兒了,因為姜司茵一直在睡,靳森就沒有叫醒她。
姜司茵點頭如搗蒜“上”
靳森靠近看她“酒醒了”
姜司茵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我沒醉啊。”
靳森懶得跟她爭辯,他確定了,她還是那個小酒鬼。
電梯在20樓停下,靳森扶著姜司茵的肩膀,走出電梯。她把包高高舉起,喊了聲“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