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歸喝醉,她還記得家門密碼。
如果連密碼都忘了,靳森今晚或許只能把她帶回自己家了。
大門打開,姜司茵沖進去,把高跟鞋輕輕一踢,換上拖鞋。
她看了看鞋柜,拿出一雙稍大的藍色女式拖鞋“你將就一下。”
靳森看著那雙明顯不合腳的拖鞋,難以言喻地沉默了。
姜司茵微蹙了下眉,撒嬌道“不要那么挑剔嘛,我家里又沒有男式拖鞋,況且,我又不知道你會來”
一張小嘴機關槍似的,不知何時會停下。
靳森按了下眉骨,為了防止姜司茵繼續叭叭下去,穿著襪子直接踏在了地板上。
這是靳森第二次來姜司茵家。
第一次還是因為溫明珍的那只比熊,說起來,其實這一次也是因為溫明珍的關系。
姜司茵的家不大,掃一眼就找到了她的藥箱。
靳森從藥箱里拿出了解酒藥,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把藥吞下去。
仰起頭吃完藥,姜司茵忽然記起來“我要卸妝。”
她現在思緒亂跑,想一出是一出。藥效還沒發作,她坐在梳妝臺前,顫巍巍地拿起卸妝膏,擰了擰,連蓋子都擰不開。
“嗯。”姜司茵理所當然地遞給靳森。
靳森緩了又緩,耐著性子問“這怎么用”
“這都不知道。”姜司茵咕噥著解說了一遍,抬眼看他,“會了嗎”
還好靳森記憶力強,他懶得跟她計較,拽起姜司茵的小手,把她拉到浴室,用熱水幫她卸了妝。
剛卸完妝,姜司茵又開始作了。
“嗚嗚嗚不化妝就不好看了。”姜司茵捂住小臉,她指著門的方向,“你走,別看我的臉。”
“”靳森之前見過她素顏的樣子。
第一次來她家的時候,姜司茵剛洗完澡,一張臉素凈,但出塵般漂亮。
姜司茵一邊鬧一邊讓靳森走。
靳森沒轍了,他極少夸人,但今天晚上為她多次破例,再破一次例也沒什么大不了。
他俯下身,低低地說“好看。”
“真的好看”
“真的。”
“沒騙我嗎”
“沒騙你。”
姜司茵反復問了好幾遍,她才把手移開,偷偷看向靳森。打探了他的表情后,她才松了一口氣。
站在鏡子前刷牙,她咕嚕嚕地吐出漱口水,嘴里還在咕嚕嚕說話。
因為靳森在,姜司茵沒換睡衣,只是脫掉了外套和毛衣。
她穿著打底衫,坐進了被窩里,靠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平時居高臨下慣了,這是靳森人生第一次伺候一個人。
也許是他的完美主義使然,走之前,靳森下意識問了姜司茵“今晚的服務還滿意嗎”
姜司茵搖頭“不滿意。”
靳森眉心跳了跳,覺得莫名“哪里不滿意”
酒還沒醒,但姜司茵心里就是覺得他現在不該走,她好像有一件事沒做。
一件記掛了很久很久的事情,她想在今晚放肆一把。
她勾勾手指,示意靳森過來。
靳森走回床前,傾下身,對上姜司茵的眼睛。
他身上的冷杉氣息和她的氣味交織在一起,籠罩了她的房間。
姜司茵不由得產生了一個錯覺,好像他也住在這個房間,導致這里都是他的味道。
暖黃色的燈光下,她在蠢蠢欲動。
眼神掠過他的嘴唇,有一種很想吻上去的沖動。
此刻的平靜,只不過是她預備狂風驟雨之前的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