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老太太直接給了他一個冰冷眼刀。
孺子不可教也。
司馬崢雖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可老太太的眼神可并不友好,所以他還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老太太沉吟了片刻:“派人盯著就行,囚禁自己的女兒,這說不出去也不好聽,到時候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年年是她一手帶大的,這孩子什么脾性她還是清楚的,雖然是單純了點,可性子卻很要強,也很護犢子。
她說不會說出去就不會,只是也得以防萬一。
人在沖動的時候,什么原則都會丟。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等她消消氣吧,我再找她好好說說,她是個懂事的孩子,會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當務之急還是秦家那邊的事。”
這家人太會整幺蛾子了。
之前,老太太都沒忌憚過秦淮,不然也不會把他從神壇拉下來,如今,這個人讓她有些不踏實了。
司馬崢:“那怎么辦跟他們認錯還是威脅他們”
老太太冷聲道:“這事不能操之過急。”
司馬崢:“那就這么算了”
老太太望著窗外的月色,陷入了沉思:“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們主動動手,只會留下更多的證據。”
司馬崢蹙眉:“奶奶是想等他先動手。”
老太太沉聲道:“比起我們對付他,他更想對付我們,到時候,我們將計就計,趁機徹底把他打壓在腳下。”
玩權謀、心機,老太太可不比男子差,她不否認秦淮強,可在她眼里也只是灑灑水啦。
張晟回了海邊別墅,剛到家就有保鏢跟他說,剛剛他進別墅區的時候后面有車跟著,別墅區是不讓陌生車進的,所以那車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狗仔還是私生飯”張晟問道。
他
們行業總是會被狗仔和私生飯跟蹤,要是不小心點,底都給你扒沒了。
今天唐子銘沒跟著,倒一時有些大意了。
“不是,像是訓練有素的保鏢。”保鏢說道。
同類是很容易區分同類的。
張晟“哦”了一聲。
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司馬崢的人了。
一定是司馬崢擔心他轉身就把他賣了,所以派人跟著。
“日后多小心防范。”張晟叮囑道。
保鏢明白他的意思:“好的,四周都是夜視紅線探頭,如果有人私闖,會有報警提示。”
張晟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
他又回了一趟房間,安排糖糖去客廳睡了。
然后給蔡菁蓋好被子才去洗澡。
收拾妥當,張晟才靜下心來想,要不要查查二十五年前的事。
他想了很多,又覺得那是秦淮的傷疤,他去揭開不合適。
就像秦淮說的,那些真相都不那么重要了,司馬敏因他而死,這個事實不可改變,這份愧疚也無法減輕。
有些事還是要秦淮自己主動打開心結的。
情感的事還是要慢慢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得保護菁菁順利生產,這件事一出,讓他意識到沒什么比菁菁更重要的事了。
年青悠跑出重癥監護室,一路跑出了醫院。
她不知道該去哪兒,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公園。
大概幾分鐘后,她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走到了不那么喧鬧的地方。
這是哪兒啊
年青悠迷了一下。
她又望了望身后的路,越發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