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家二樓窗戶有了異常的動靜,先是悶悶的一聲撞擊聲,聲音不大,如果不是蔡菁聽力敏感些,幾乎是幾不可聞。
然后便看到年青悠費力的靠在了窗邊。
為什么說是費力,因為她似乎是費了很大力氣,這么遠蔡菁都能看到她喘息的模樣。
蔡菁剛準備打開門問問情況,又想到司馬彥和那個男人也在室內,只好作罷。
下一秒,只見年青悠竟打開窗,翻身而出。
雖然只是二樓,可年青悠那晃晃悠悠、精神狀態不對勁的模樣,讓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蘇一為,你趕緊去接住她。”
蔡菁話音剛落,蘇一為已經跑出去好遠了。
他一股作氣跑進了司馬家院子里,干脆利落的翻上了董子圭的豪車上,在年青悠支撐不住要掉下來的時候,攔腰接住了她。
年青悠本以為今天要死定了,沒成想,蘇一為就像從天而降,接住了她。
她沉重的眼皮閉上又打開,手掌不忘了拍打蘇一為的臉,驗驗是不是真的:“該不會是我幻覺吧,你今天怎么這么聰明,這么快就找到我了”
蘇一為不悅的擰著眉頭:“未成年,你怎么不打你自己的臉”
“疼”年青悠笑道:“打你不疼。”
蘇一為嫌棄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他就這么抱著年青悠身輕如燕似的跳了下來,有些人明明身上沒有威亞,卻又如同威亞附體。
他抱著年青悠上了車,車子立馬起步,離開了危險地帶。
見到菁姐,年青悠這才松了口氣,明明精神并不好,卻還是牽強的笑道:“果然還是菁姐的功勞,我就說他今天怎么就變聰明了。”
“未成年”蘇一為不悅的說道:“你是我女朋友,我聰不聰明這件事關起門來說就行。”
年青悠:“我不說,菁姐也知道。”
蔡菁忍不住開口道:“再秀恩愛,我把你們都丟下去。”
她先帶年青悠去了醫院,檢查一番后,留在急診室醒麻醉了。
“司馬彥哪來的麻藥”蔡菁奇怪的問道。
麻藥是管制藥品,司馬彥雖是混子,可他不敢干黑色買賣,頂多也就是看自己妹妹好拿捏,欺負一下。
除非這藥不是他買的,而是誰送他的。
年青悠伸出了一直緊緊攥著的手,只見一個很小的玻璃瓶在她掌心握著。
蔡菁側目看了一眼玻璃瓶,眼睛忽的一頓,很熟悉,和那天華春給她看的香水很相似。
“香水”
年青悠有些驚訝,但很快她又了然的一笑:“菁姐果然什么都知道,這是董子圭給司馬彥的,司馬彥就是用了這個把我麻醉,又從大樓把我帶回司馬家。”
“香水能麻醉”蘇一為震驚。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
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蔡菁面如冰霜,只有略快的氣息才能顯示她心中的憤怒,她忽道:“青悠,你還知道哪些關于香水的事”
年青悠搖搖頭:“我知道的并不多,香水能讓人骨頭松軟的事,還是司馬彥無意之間透露的,他說制香原料格外稀有,整個cx不到十瓶,我能用上是我的榮幸。”
“他這口氣可真夠惡心,能嫁給董子圭是你的榮幸,能用上麻藥也是你的榮幸,既然這么好,他怎么不把自己嫁給他。”蘇一為生氣起來,口不擇言,什么話都能往外說,這也是為什么他經常得罪人的原因。
年青悠被他氣笑了。
蔡菁說道:“你哥不是多威風的人,他也就只敢在你面前囂張,今天做這樣的事一定是受了蠱惑,你打算怎么辦”
年青悠忽的不說話了。
司馬家家破人亡,就算司馬彥這個哥哥不爭氣,甚至是惡心,可他是司馬家的唯一的獨苗,就算她再怎么恨這個哥哥,她也不想看他就這么毀了。
“青悠,你不能心軟,否則他只會得寸進尺。”蔡菁說道。
年青悠:“我知道,可他也是父親和曾祖母唯一的希望。”
她眼睜睜看著曾祖母死在了自己面前,她害怕事情再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