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市里的個體經濟剛剛開始,這時候有腦子的膽大的過些年都成了先富的那一批。
這一世她有前世豐富的經驗,要是還不能成為那先富起來的,那也太愧對她的“重生者”身份了。
到底要不要去市里,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按理說,留在縣里有家人照應,更容易一些。
可地方小,難免有碰上的時候,她是一眼都不想看到那個男人。而且孩子她爺奶會不時上門騷擾,對孩子的成長也不利。
至于市里雖說那人也在市里,但一來市里大,人口多,他一個大男人又不可能去逛街,只要她注意些,碰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二來,市里對于孩子的教育也是有好處的。
前世她可是過了六年才嫁給他的,孩子的性格早成了型,因為是姑娘,從小被爺奶父親冷淡過于懂事。其實在她看來是有些敏感又自卑的,而她忙著掙錢養活她們娘倆,等她發現時,已經很難扭轉了。
去市里
她拿定了主意。
市里那么大,百萬的人口,哪能說碰上就碰上。
她畢竟退燒沒多久,身體還是有些發虛,拿定主意心里就放松下來,躺下沒多一會就睡著了。
早上是被女兒叫醒的。
“媽媽,媽媽,有個叔叔來找你。”
她撲棱一下坐起身。“叔叔啥叔叔”
這傻孩子咋這么沒有警惕心,就這么放人進來也不怕進個壞人。
經歷了發達的幾十年,她幾乎忘了這年代住在平房的人都是這樣不打招呼就進進出出的宛如自家。
“是我”還好這人還算有些禮貌,知道她沒起床,只在外面廚房打招呼。
誰知道你是誰
她心里嘀咕一句,又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打了個哈欠不客氣的問“你誰啊沒聽出來。”一大早的擾人清夢。
前世她就是太要面子又好強,死要面子活受罪說的就是她。
這是毛病得改
“嫂”聲音有些尷尬,叫了一聲覺得她已經離婚,再那么叫不對,忙改口道“那啥,我是廠里小王。”
廠里小王
久遠的記憶浮上心頭,這小王其實比她大一歲,但跟著她孩子的爸叫,一直叫她嫂子。
她離婚后,這個小王三番五次的以各種名目去家里,因為他的名聲挺好的,為人也挺正直的,又是有事找她,她就沒多想。
可這人剛開始還挺規矩,后來就各種暗示,被她拒絕后,說的話可難聽了,在外面說她勾引他
她離婚在縣里名聲本來就不好,好多人都覺得好女人誰離婚啊又拜這個小王所賜,她的名聲更是壞上加壞,這也是她離開縣里的原因之一。
后來她再婚,曾提過一嘴,當時他沒說啥,可和她回娘家時,給她買的全套首飾,高檔服裝,又是坐小汽車,打扮的像個貴婦人,也算是風光還家,那些看人下菜碟的被震攝住都閉了嘴。
有人再提起小王,就轉了口風說他心是黑的對李杰不懷好意全然忘了當初他們可不是這么說的。
反正就是有奶便是娘,誰有錢誰有理。
她面無表情的左右瞅了一眼,囑咐女兒“小雅,呆在屋里別出來。”
小王站在外屋地,表情并不如他聲音那樣表現的老實,眼神不住的亂瞟,心里想著怎么把李杰這女人拿下。
李杰可不知道在旁人眼里,特別是在廠里同事眼里,她就是個傻缺的女人。
她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挺聰明的也挺能干的。
基實也沒錯,你能干又實在,在偷奸耍滑人的眼里,可不就是傻子嘛
至于聰明,那只是她自我感覺。
聰明的女人能像她
大咧咧的,實在又熱心還心善。刀子嘴豆腐心。
人家不把你當傻子把誰當傻子
不說別的,就朱成學外頭那女的,是廠里的臨時工,家里男人死了,帶著個孩子挺困難的,廠里人都知道,只有她,傻透腔了,不僅不知道,還很可憐人家把人家當姐妹,人家有事忙前忙后
這也是她知道朱成學有外遇的事情后堅決離婚的原因。
哪怕凈身出戶她也要趕緊脫離那個家。
看到她,小王眼里一亮,隨即微微低頭一副老實像,“嫂啊你看你都離婚了,要不我叫你李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