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的嚴重程度來看,蠻像的。”
“噗,活該。”學生笑道,“昨天的錄像你看了嗎,慘啊,嘖嘖。”
“幾個高中生的不良打不過一個初中生,簡直像是少年漫才有的故事。”他們事不關己,興致高昂的談論著,“昨天那個初中生查到是誰了嗎”
“我聽說了,是黑醋中的不良頭領。最近黑醋中挺囂張的,挑釁了不少中學,這是要向高中擴展了嗎”
“啊,反正只是不良之間的打鬧而已,一群不需要擔心學業的廢物。”
怎么回事
花澤信平慢悠悠的跟著引路的老師走,
耳朵變敏銳了嗎,為什么能這么清楚地聽到別人在說什么。
除此之外,風聲,走動聲,甚至是呼吸聲,好像都放大了一樣。
花澤信平不動聲色的攥緊了手指,他為這些詭異的改變感到了些許緊張,又帶著莫名的興奮。
前方的老師不好催促,只是皺著眉放緩了腳步。終于,他們走到了辦公室。
早上給他打電話的班主任是位身材臃腫的男性,他臉上原本掛著將要面對家長的尊敬微笑,看到花澤信平后忽然化為了輕視和怠慢,
他眼神的轉變幾乎不加掩飾,嘴角卻勾起了和藹的虛偽弧度,他說,“吉野同學,今天怎么想來學校了在家呆著實在太寂寞了嗎,哈哈。”
不再意外于這份誤認,花澤信平拿出了自己的學生證,“風見老師,自我介紹下,我叫花澤信平,是k中學的高二學生,也是昨天為你們帶來不便的那位初中生的哥哥,這次來是為解決昨天的毆打事件。”
辦公室里驀然沉默。
“什么,你說你不是順平”風見老師下意識的回道,接著立刻抓住了重點,“你說你是那個初中生的哥哥你們也太不當回事了吧,這種事情怎么也得是父母才能給出交代,你們”
“嗯,因為我也是當事人嘛。”花澤信平笑了笑,那份刻意的輕松很是令人感到不適,“你們有昨天的錄像嗎,我得弄清楚我弟弟做了什么。”他動了動的自己手指,示意折斷的胳膊,“我這一身傷是山本他們給的,躺了兩天呢,悄悄瞞住了爸爸媽媽,爸爸在警署工作很辛苦的,時常不回家,媽媽是記者,總是要調查各種新聞,要他們抽出時間來實在太難了不小心說多了,不好意思。一碼歸一碼,雖然我挺想向你們學校討說法的,但應該先看看我弟弟太過沖動的行為,對吧,風見老師”
身前的中年男性擦了擦額間滲出的汗,掛著窘迫的笑容接道,“對,對的。”
他調出了昨天的錄像,屏幕顯示的時間是下午五點,視角是操場,陸陸續續有學生走出校園。
嬌小的金發少年就是在這時躲過門衛混入了學校,不,他是強硬的闖進來的,移動的速度太快,門衛想追卻跟丟了影子。
花澤輝氣目的性極強的進入一間二年級教室,三分鐘后,他扯著三個男生的領子出了教室,三個人都貼在地上被大力拖行,毫無反抗之力。
教室里隱隱傳出女生的尖叫和大哭聲,一片混亂。
三個高中生,被一個初中生扔到了操場,求饒與咒罵連番不斷,爭執的動靜很快引來所有人圍觀。
“你們學校的監控質量真好,表情拍得一清二楚呢。”花澤信平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流鼻血了,牙是不是還缺了兩顆,打得好嚴重。”
風見站在一旁,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幾個學生都受到了很嚴重的心理創傷和身體傷害。”他說道,“現在都害怕的躲在家里,變得疑神疑鬼的,說什么打他們的初中生是怪物,不是人類什么的。”
“是么。”花澤信平歪了歪頭,撐在拐杖上的手泛著青筋,轉眸對上他飄忽的視線,“那么風見老師覺得,他們是不是咎有應得呢”
“什,你說什么”
“他們扯著嗓子求救卻沒得到半點兒回應,他們被扒光了卻沒一個學生上前遞衣服,甚至還有錄視頻的,風見老師不考察一下這幾個學生的平常作風嗎。”
風見不知為何漲紅了幾分臉,“分明是這個初中生毆打人,你卻在找他們的錯”
“啊”花澤信平眨眨眼,他的眼神很是清澈無辜,“打人當然是因為被打者有錯在先,我聽說了,他們經常教育順平,就是吉野同學,吉野同學有找過您嗎,他是不是一個特別糟糕的罪大惡極的學生,你們都沒有阻止,說明這是在學校默許的行為范圍內。”
花澤信平沉下聲音,“難道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請讓他們認下自己的錯,再讓輝氣來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