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信平還未睜開眼,就感覺到了身體的麻木和頭上的束縛。
他努力了好幾次,才把眼皮撐起了一條縫,然后力氣隨著蘇醒的意識回歸,一點點蔓延上了四肢。
這種狀態他已經不再陌生,大概又是睡了好久。
花澤信平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真正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他坐起身,打量了下四周,然后抬頭對上了房間角落的監控攝像頭。
很快,房門被打開。
“您終于醒了。”
進來的是位護士小姐,她熟練的過來檢查了下信平的身體,然后溫聲給病人講解情況,“您已經昏睡三個月了。”
“”
“您的頭部曾經受過很大的創傷,再次暈倒的原因是舊傷復發,有位好心的醫生給您做了手術,他的技術真的很高超,您差點兒就要永遠醒不過來了。”
這幅身軀總是給他帶來各種困擾,花澤信平無力的嘆了口氣,
“您現在有沒有記憶方面的損失”護士小姐小心的觀察著信平的臉色,“或者,您有沒有想起些什么聽您的家屬說,您一直因為記不起過去而不安。”
“我記得我醒前在游戲廳。”
“那就對了,看來您沒有二次受到傷害。”
一小時后,花澤信平在病房見到了匆匆趕來的中原中也。
信平一言難盡的看著中也的裝扮,印象里的中也上一秒還穿著隨心所欲的休閑裝,這一刻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西裝皮鞋外套帽子飾品一個不落,連頭發都續長了不少。
他迎面走近時,花澤信平還看到了他銳利的氣場。
“信平,你可總算醒了。”
赭發少年關切的問道,見信平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猶疑,他有些不自在的攥緊了剛摘下來的帽子,“我加入了afia,因為首領對我有恩。”
花澤信平立刻就明白了,“好心的醫生救了我”
“嗯。”中原中也應道,“你當時突然昏迷,我把你送往了橫濱的醫院,但他們都說你沒救了。”他的語氣平平淡淡,可尾聲卻帶著顯露后怕情緒的顫音,“因為傷口在腦內,沒人有把握下手。”
雖然沒有把握,但沒有醫生敢醫治應該不至于,醫者總是有挽救一分可能的仁心的,除非
“中也,你真是被擺了一道。”
中原中也早就認栽,“那種情況下我沒有別的選擇,即使明白是afia的陰謀為了迫使我加入他們的詭計,我也必須同意。”
afia的勢力早就滲透了整個橫濱,如果醫院被afia施壓,那么救治花澤信平的使命就落在別人的手里了。
“你還好嗎”中也握了握信平的手腕,“你的傷口在雷鉢街時沒有被好好醫治,我也是后來才知道,是你的超能力一直維系著你的生命穩定,結果被青花魚一打斷,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花澤信平閉眸靜靜感受了下,“除了太餓之外,沒有別的不適。”
中原中也立即撥通電話,叫屬下準備食物,“怪我,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和以往長久的睡眠一樣,花澤信平感覺自己的超能力再次變得不同了。
五條悟用六眼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只得出一個力量濃度更高的結論。
花澤信平的潛意識在告訴他,他的超能力產生了怎樣的質變。
“是記憶。”
花澤信平和五條悟說,
“我的超能力終點,和記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