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感覺到傅沉的手探進衣服,觸碰到了他的皮膚。
他莫名有點打退堂鼓,被傅沉吻得微微氣喘,連忙伸手撐在對方胸口,小聲說∶"到家,先到家再說。"
說著用余光瞥了一眼司機。
誰也不能真當著別人的面干那種事啊
傅沉挑眉,故意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如果我說不呢"顧舟∶
顧先生深刻體會到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只是想逗逗傅沉,沒想到傅沉故意要跟他動真格的。
好在傅沉到底不是謝弦,雖然在車上沒放過他,但也沒真的就地把他辦了,只是連綿不絕的親吻搞得他眼神迷離,下車時渾身發軟,站都站不穩。
傅沉索性將他打橫抱起,回家直接上二樓臥室,把他放在了床上。
第二天,顧舟又毫不意外地變成了"廢舟"。
他賴在床上不想起,隨手跟程然和母親發消息聊了幾句,又扔下手機接著睡。
天氣已經回暖,溫度一天比一天高了,顧舟不再繼續跟跑步機較勁,他現在的體力好了不少,可以幫傅沉出門溜溜狗。
三個月一次的復查之前做過一次,還是老樣子,除此以外,低血壓的狀況稍有一些緩解,但依然到不了正常值。
這身體想要和正常人完全一樣明顯是不可能的,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讓它稍好一些,至于這個"稍"能稍到什么程度,只能靠日積月累,這需要長期堅持,急是急不來的。
不過他已經對現狀很滿意了。
如果沒有傅沉,他的生活不會像現在一樣好。
當然,如果沒有傅沉,他的生活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差"。
命運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有失必有得,他覺得自己心胸還算開闊,不計較那一點"失",把眼光放在"得"上會比較好,知足常樂。
上午十點半,顧舟遛狗回來,正在廚房里,咬了一口剛剛炸出來的麻圓,麻圓金黃香脆,芝麻味唇齒生香,讓他享受得瞇起眼睛。
他自顧自地吃了幾個麻圓,覺得炸麻圓是練成了,準備中午再炸點給傅沉嘗嘗,擦了擦手,拿起手機給傅沉發消息∶中午想吃點什么我給你做
傅沉最近不忙,顧舟在家也是閑著,基本隔三差五就下一次廚,按照往常,傅沉對他的消息都是秒回,可今天不知怎么,顧舟等了五分鐘,也沒等到對方的回復。
他覺得奇怪,又發∶在開會二十分鐘過去,還是沒有回應。
顧舟有點犯嘀咕,覺得他可能臨時有事去忙了,但還是想再核實一下,便將消息發給傅沉的助理∶在
隔了半分鐘,助理回復∶咋了嫂子顧舟頓覺奇怪。
傅沉的助理有空回他,顯然沒在開會,那傅沉到底干什么去了,不回他消息
他想了想發∶你們傅總在公司嗎
助理那邊顯示"正在輸入中",輸入了好一會兒,才敲出兩個字∶在啊顧舟∶我有事找他,讓他回我消息助理∶呃顧舟∶怎么了
這回對方沉默了更長時間∶傅總去財務那邊了,沒跟我在一塊兒,我給他發了消息,讓他盡快回你
顧舟皺著眉頭,直覺告訴他助理在撒謊,索性給傅沉打了電話,卻聽到提示音響起∶"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ry"
顧舟掛斷了通話。太不對勁了。
傅沉手機從不關機,就算開會都是靜音的,去一趟財務沒必要關機吧,不想接電話可以不接,又不會有人憑空泄露他們公司的財務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