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傅沉從湖邊回來就蔫了,,加上剛才孟醫生的一番話,讓他根本沒辦法放心∶"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困了,想睡。"好吧。"
既然孟醫生打了包票,那他再堅持也沒意義,傅沉剛經受過巨大刺激,肯定需要時間來緩和,不如先睡一覺,有什么事都明天起來再說。
于是他關了燈∶"睡覺。"
令顧舟意想不到的事,他們并沒能成功堅持到"明天起來"。
不知道怎么,他感覺越睡越熱,忍不住想掀被子,可被子掀開了,手腳都露在外面了,居然還是很熱。
他本來困得不行,還是因為太熱而睜開眼,迷迷糊糊道∶"怎么回事啊,你開空調了"
傅沉沒回應他,他想去掰對方箍在自己腰間的手,這一摸之下,卻清醒了。好燙。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這么熱了,傅沉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從背后抱住他,這熱度明顯是從他身上傳過來的
顧舟奮力掙脫了他的懷抱,伸手摸了摸傅沉的額頭,不由倒抽冷氣∶"你發燒了啊"傅沉眼皮顫了顫,貌似聽到了。
顧舟還從沒見過某人生病發燒,總覺得這些字眼是自己專屬,不可能出現在傅沉身上,在原地愣了兩秒鐘,這才去抽屜里找耳溫計,給傅沉試了一下"體溫。
39度了
顧舟大驚失色,推了推傅沉想叫醒他∶"快起來,跟我去醫院"
傅沉不太情愿地被他弄醒,依舊沒睜眼,反應了一會兒,嗓音嘶啞地說∶"不去。"
"不去怎么行早知道我昨天給你熬點姜湯你除了發燒還有什么不舒服沒"傅沉又反應了兩秒∶"沒有。"
顧舟看一眼時間,現在剛凌晨五點,雨已經停了,天蒙蒙亮,去醫院的話得掛急診。他一個人恐怕弄不動傅沉,得找人來幫忙。
權衡再三,他決定先給傅沉吃點退燒藥試試,他自認為對著涼感冒發燒這種事比較有經驗,傅沉也不咳嗽,應該沒有大事。
他趕緊下床去找藥,卻發現傅沉這里只有精神類藥物,最多是緩解頭痛的,于是果斷去隔壁找他之前搬家過來的時候,帶了一堆藥。
他很快找到一盒退燒藥,摳出一粒,倒了溫水,扶傅沉起來∶"來把藥吃了。"
傅沉睜開眼皮,垂眸看了看∶"什么藥""退燒的,你快點吃。"
準料傅沉把臉一別,眼睛又合上了∶"不吃。"""
顧舟莫名其妙,以為他沒聽清楚,又重復一遍∶"是退燒藥。"我知道,"傅沉也重復,"我就是說不吃退燒藥。""為什么"
"不想吃,"傅沉給出了令人費解的答案,"生病也挺好的,會讓我覺得現在的一切確實是真實的,不是在做夢。"“了”
顧舟表情施異地看他。
他腦子里劃過"傅沉生病怎么是這個鬼樣子是不是應該直接把姓孟的喊起來讓他幫忙把傅沉綁去醫院畢竟傅沉是因為昨晚心理治療時淋雨才生病的也不能算和他毫無關系"。
然而終于,他還是沒有這么做,只用力扣住傅沉的下頜,強行把那粒藥塞進他嘴里,并不由分說地把水杯懟到他唇邊∶"我看你是燒傻了,給我喝。"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傅總,終于能享受老婆的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