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跑深山里去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膽大。”
宴父知曉這人參不可能就長在山腳下,直接擔憂的喝道。
宴清一點不意外宴父的反應。
雖然人參值錢,但在宴父宴母中,還是小兒子更重要。
“爸,也沒走多遠,而且我這不是沒事,也是無意間碰到的,兩支長在一塊,我就一起挖出來。”
“爸媽,你看著處理這兩支人參吧,不過我建議其中一支留下來泡酒,也能補補身子。”
“你說的不錯。”宴父點了點頭,欣慰小兒子的孝心。
家里人都知道人參的價值,也沒人會往外說。
“這么多栗子榛子,還有核桃。”
孫菊也沒去湊熱鬧,反正兩支人參小弟都說讓爸媽處理,就是賣錢最后也是充公。
她和王小紅繼續整理筐子里面的東西。
“是,正巧看到,就摘了一些。”
“我去弄一下,等小清你下午回廠子也能帶點走。”
“麻煩大嫂了。”
“不麻煩,不麻煩。”孫菊直接拎著小半框堅果進了廚房。
宴父手中拿著兩支人參,“這新鮮人參可不能直接用。”
不過也不好直接拿出去,畢竟這是從山里采摘下來的,是好東西。
“爸,我知道炮制的方法,以前看到過。”
宴清說完,轉身從房間拿出紙筆寫下來,遞給宴父。
不是他不想親自炮制,一是他只是看過并沒親手弄過,二是也沒時間,下午他就回廠子了。
也幸好家里人基本都識字。
宴溪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看到人參時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但到底沒說出來。
宴清離開前,宴父悄悄找到他,說的無外乎是想把其中一支人參自家留用,另一支炮制好后切成片給習家,也是害怕親家倆人支撐不住。
好歹人參能補一補身子。
只是這樣就不能去換錢,而且東西畢竟是宴清采到的。
“爸,你做主便是。”宴清點了點頭不在意的說道,“爸,我走了,我和林知青約好了一起去廠子。”
“好。”宴父揮了揮手,直到不見宴清的身影才轉身回去。
宴溪就在院子里,看到宴父對她點頭,心里是止不住的感動。
雖然她與小弟接觸不多,但是這就是家人。
她沒親自跟宴清說,就是有一點抹不開面子,也害怕被拒絕。
現在想一想倒是她小人之心了。
她的小弟怎么會與京城那些人一般。
宴清可不知道宴溪的想法,即便知道也不會在意,習家的事他插不上手,也就不多想了。
他記得臨河村唯一一次有下放過來改造的人,是年底時,就是忘記是哪年。
這里面有一個學習中醫西醫都還不錯的人,之所以被下放改造,也是遇到小人舉報,畢竟是有出國留學經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