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清風微微仰頭,不讓眼中的淚水落下來。
這段時間,鄰居見到他都繞道,媳婦爸媽卻沒有絲毫芥蒂的接受他們。
人參是好東西,補身子,時間久的人參關鍵時刻還能吊命,他拒絕不了。
“清風,我們是一家人。”
宴溪直接抱住習清風,低聲說道。
“嗯。”習清風緊緊的抱住宴溪,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宴溪感覺到肩頭的濕潤,卻只是加重了擁抱習清風的力度。
第二日,宴溪早早起來,也沒去廚房,她離開前就知道整個家都被砸的沒有能用的東西。
宴溪看習清風沒起,留了張字條,帶著錢走出家門。
周圍的鄰居也有出門的,看到宴溪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但沒人上前,都繞著走。
“那是習家大兒媳”
“我怕不是眼花了,這人不是帶著孩子走了嗎”
“別說了,和咱們有什么關系,遠離就是了。”
“你說的對。”
幾人閉了嘴繞著離開。
宴溪垂著眼眸也不理會這些議論聲,拿著錢和票買了一些吃的回家。
“爸媽這事怎么辦之后什么章程定下來了嗎”
宴溪看著習清風吃著包子,開口問道。
習清風搖了搖頭,“根本打聽不到消息,也不知道這何時是個頭。”
“看看能不能找人把爸媽下放到我爸媽那個村子,也能有個照應。”
習清風看著宴溪搖了搖頭,嘆著氣說道,“只能盡力了。”
宴溪抓住習清風的手,“這一次我不走了,孩子們在爸媽那里,也不用擔心。”
習清風轉頭看到宴溪眼底的堅定,最后還是沒說出拒絕的話,緊緊的握住宴溪的手。
“華思來信了。”
林母拿著信進來,看著屋內的人揮動手中的信。
“哼,臭小子這么久才來過幾封信。”
林父喝著茶水滿臉的怒火,實際上時不時瞄著林母手中的信,透露出其真實的情緒。
“還不是你,當初說不會讓孩子下鄉。”林母白了林父一眼,滿心不樂意的坐在木椅上,“你說都安排好了,最后兒子還不是不得不下鄉。”
“我那不是,都安排好了,要不是被那個小人盯著”林父忍不住辯解。
“總之結果就是兒子下鄉了,還不知道吃多少苦呢。”林母眼眶微紅。
“當初必須有一人下鄉,不然現在你我能這般安穩的呆在這不是兒子就得是閨女,兒子也是孝順懂事。”
“別和我提你那個女兒,現在成什么樣子,天天跟著同學出去亂跑,你有喝茶的功夫,就不能管一管閨女,我害怕她被那些人誤導了。”
林父聞言放下茶杯,生氣的說道,“一開始我就要把她拘在家里,還不是你,心疼心疼,偷偷把人放出去,這回好了,我當初不就是為了讓她別摻和那些事。”
“我看她就是膽子太大,說不上哪天就把咱們都送去改造了。”
林父氣的喘著粗氣。
“那不可能,閨女還是孝順咱們的,只是”林母滿臉愁容。
“都是你慣的。”林父撇過頭,冷聲說道,“好好地名字,非要改成林紅紅,華云不好聽嗎”
“爸,媽,你們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