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云從外面走進來,裝作沒聽到父母說的話。
“閨女啊,咱們名字改回來好不好”
林母不敢提其他的事,試探性地提了下。
“媽,我這個名字可是好不容易搶到的,她們都羨慕著我呢。”
林紅紅坐在林母身邊,喝了一大口水。
“我看你是被迷了心竅。”林父瞪著眼睛看向林紅紅。
“爸,我是為了響應領導政策,當初我就要下鄉,你們就左攔右攔的,哥哥也不許,這一次,我可不能再落后了。”
林紅紅皺著眉頭看向林父林母,她不想和父母辯論她的想法。
總之這個時代需要她,這個時候也需要她。
她轉頭看到桌子上的信封,直接拿起來,“這是誰來的信是大哥嗎”
“你這孩子,毛手毛腳的。”
林母直接把信抽回來,不是怕女兒看,主要是害怕信里面兒子若是說錯了哪句話,她這個女兒現在可不好惹。
林紅紅撇了撇嘴,坐在一邊,雙手捧著茶缸,想著學校里被關押的那些人。
“華思考上工廠了,現在是一名正式工人了。”
林母突然興高采烈的說道。
林父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驕傲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回好了,華思不用在種地吃苦了,雖然你當初選擇的那個臨河村,是個不錯的地方,但是村子里的生活怎么也不能跟城里的生活相比,工人也比種地要輕松很多。”
林父點了點頭,看到林紅紅沒有第一時間站起來反駁,還有一些詫異。
林紅紅沒有說話,直接回了她的小房間。
“這孩子,一點也不關心她哥的情況。”林母輕聲抱怨。
“我去收拾些東西,給華思寄過去。”
林母也就隨口一句,早把林紅紅的態度拋到腦后,風風火火去收拾東西。
林父看了一眼林紅紅緊閉的房門,沒有搭話。
宴溪跟著習清風去看了習父習母。
站在高臺下,宴溪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緊緊的抓著習清風的衣服。
平日里儒雅的習父,優雅的習母,怎么現在這般狼狽。
習母那一頭烏黑的秀發也被剪的坑坑洼洼,跟狗啃的一般,習父也沒好到哪去。
“爸媽。”宴溪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習清風。
習父習母被帶走第二天,為了孩子著想,宴溪只得先帶孩子去鄉下,并沒有看到習父習母被懲罰的樣子。
“這太瘋狂了,太瘋狂了。”
宴溪忍不住呢喃。
習清風眼疾手快的捂住宴溪的嘴,注意到周邊人都情緒激動的看著高臺上,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松了一口氣,連忙把人拉到一邊的拐角處。
“溪溪,現在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了。”
習清風摸了摸宴溪的頭發,低聲囑咐一句,又很快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他們即使是夫妻,在外也不能太過親近。
被小人看到,少不得要被安上個流氓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