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三瓶安眠藥水回了寢室。每晚睡前喝兩毫升,兌進溫水里或者茶里都可以。雖然我能靠藥物在十一點左右入睡,但每到凌晨四點,我還是會醒來。弗雷德和喬治的煙火被我放到了一邊,我開始探索密室。羅爾夫和盧娜也會每天起個大早,兩個人并排坐在一起,就是誰也不和誰說話。
我一會兒騷擾騷擾盧娜,一會兒騷擾騷擾羅爾夫。羅爾夫看的書又厚又重,字小得離譜,插圖也少,而且簡陋,上面畫的動物眼睛都是長方形的。盧娜在看一本排版很奇特的雜志,名叫唱唱反調。注意到我探尋的目光,盧娜把她的雜志往我手里推了推,走到羅爾夫的身后,和他看起同一本。我翻開這本唱唱反調,不說別的,一段話里面我找出三個拼寫錯誤和兩個語法錯誤。
我默默把雜志還給盧娜。盧娜收起雜志,視線不離羅爾夫看的內容。我也站到羅爾夫身后,悄悄問他“你在看什么”
“有關石化的魔法。”羅爾夫頭也不抬。
我看到有例如“蜥蜴”“美杜莎”“毒眼”之類的東西。
“現在有什么頭緒嗎”
“沒有。”羅爾夫很干脆地回答,“里面都是像神話一樣,毫無根據地亂講。信效度不高。”
“咱們魔法界也講究信效度嗎”
羅爾夫讓開身子,給我指出幾條。我看下去,什么生吞三只蜥蜴的心臟可以讓人擁有點石成金的能力啊,什么佩戴狼牙可以防止被石化啊,好吧,羅爾夫你說得對,這玩意兒沒什么信效度。
“現在看來美杜莎的傳說都比較靠譜。”羅爾夫伸了個懶腰,“不管了,去吃飯吧。”
盧娜小聲地歡呼了一聲。我問盧娜“你有什么看法呢”
“我覺得和蛇有關系。”盧娜說,“聽說有一種蛇,毒性過于強烈,所過之處草木凋謝。”
用某種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悄然奪走周圍生物的性命,確實很像毒蛇。“可是,什么樣的毒會讓人石化呢。”
“對哦。”羅爾夫摸下巴,“我路走窄了也有可能是毒性導致的石化這幾天就查下去吧。”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其實我也是瞎說的啦”
“這不是瞎說。”羅爾夫嚴肅地糾正我,“這是有根據性的猜想。”
好吧,你說是那就是,錯了別找我。我吃了一片很厚的蜂蜜吐司,肚子飽飽,心里也不再那么慌張了。
晚上,我們本來打算再去圖書館,但是洛哈特讓所有人集合,他舉辦了一個決斗俱樂部,要教學生們一些基本的防身技巧,用來對付密室里的怪物。我不信就他那個能把哈利骨頭變沒的三腳貓功夫,能對付得了殺人如麻的怪物。但是不能不去,我們只得前往指定教室,心想快點結束,劃劃水就結束。
洛哈特說了啥我全沒往心里去,我就看到斯內普教授用一招“除你武器”把洛哈特給打懵了。我樂了一會兒,洛哈特讓我們自己練習。盧娜和羅爾夫組成一隊了,我和安妮一起,互相弄掉對方的魔杖就算完事,開始湊到角落里聊天。安妮悄悄說“羅爾夫和那個拉文克勞的女孩都在圖書館里干什么呢”
我想了想,“一起看書,一起走,但是他們都不跟對方說話。”
“奇了怪了。”安妮交叉雙臂抱胸,“他們倆怎么做到的,天天誰也不跟誰說話,結果還那么親近。”
“他們好像都很喜歡神奇動物,可能互相交換書之類的吧。”
安妮搖搖頭,嘟囔了幾句“寂寞等著我”“男大不中留”之類的。我低聲笑起來,“你也別太擔心他們”
“我不擔心。”安妮說,“可是你不覺得有點太早了嗎”
“你這不還是瞎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