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曼德先生。”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令人生厭的聲音。我抬頭一看,那顆淺金色的腦袋,我見過也打過也詛咒過好幾次了馬爾福一家也來了。
“盧修斯,納西莎,還有德拉科,你們好。”斯卡曼德先生也許不知道我和馬爾福關系不合,或者知道了,只是覺得無所謂。“一起”
德拉科看到我,眼角有些抽搐。我趕緊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雪莉哈德森,安妮和德拉科的同學。”
盧修斯和納西莎點點頭。似乎在他們眼里,對我點頭就已經是最高禮節了。
“好了,那我們準備,三二一”
我感覺肚臍眼被勾住一樣,向前扯去。緊接著,我像一個冰淇淋球一樣掉在地上,被羅爾夫和安妮扶了起來。
德拉科看著我偷笑。他沒有摔倒,一家三口都穩穩地站在地上。耳邊傳來一聲“五點零二分,威薩姆森林。”
“馬爾福先生”負責登記的男巫立刻站直了身子,“在這里看到你真是意外哎呀,我立刻聯系福吉先生”
盧修斯點一點頭,勾出一個微笑“門鑰匙也比乘坐麻瓜的交通工具來的體面得多。我在這里等一等他。斯卡曼德先生們和小姐,再見。”
他甚至沒有正眼看我一眼。德拉科偷笑起來。我握緊了拳頭。安妮趕緊拉我“咱們走吧,去那邊找營地。”
營地負責人是個麻瓜。我兩下就點清了錢,接過帳篷,熟練地搭起來也不算熟練,但是一看就知道我之前搭過。斯卡曼德家對我肅然起敬。我得意忘形,一錘砸在自己的手指上,甩了半天。一個胖墩墩的男人和一個長著胡子的男人從我們身邊經過,胖墩墩的男人手舞足蹈比比劃劃,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另一位長著胡子的男人說“你可真是頭蠢驢啊,福吉先生。”
福吉先生沒有聽懂,因為對方使用的是保加利亞語。他還在點頭微笑,假裝自己理解了。我咳嗽了兩聲,用保加利亞語問“先生,這樣不太好吧。”
兩個人轉頭看向我。我立馬屏住了呼吸。福吉先生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孩子,你,你懂他說了什么,是嗎”
保加利亞人說“你能告訴他我剛才只是在說期待我們保加利亞隊的勝利嗎”
我看看福吉,又看看他,緊張地搓了搓我的牛仔褲“這位先生剛才說他覺得保加利亞隊一定會取得勝利。”
“啊”福吉先生欣喜地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咱們不要執著于誰是冠軍了,最重要的是這場比賽促進了國際之間的交流,讓我們”
我當然是沒有辦法翻譯這么長的官方說辭的。保加利亞人看看我,向我擠擠眼睛“沒關系,我聽得懂。”
福吉先生則是滿懷期待地看著我。我便用自己可憐的保加利亞語詞匯和那位先生閑聊起來“我是麻瓜出身的,對這些都不太了解,這是我第一次來看這么盛大的魁地奇比賽項目。”
“這很好啊”對方說,“我是保加利亞的魔法部部長。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