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沒睡,不知道斯卡曼德家的人如何。苦苦挨到星星消失,我們總算能去領一把門鑰匙,回到了森林里。接下來,米塔把我們一個一個幻影移形送回了莊園,我和斯卡曼德姐弟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倒頭便睡。我們一覺睡到下午兩點,新書和一個布包已經放在我們的枕邊了。
我們隨便洗漱了一下,吃了下午茶。斯卡曼德阿姨告訴我,她給我外婆寄了信,衣服是外婆寄來的,書用的是外婆給的錢,不需要還。還有一小筆零用錢給我,有麻瓜的紙鈔也有幾個加隆。我們各自收拾起行李來。真怕第二天早上睡過了頭。
客廳里傳來幻影移形的“噼啪”聲。一個身影直接落在茶幾上,踢倒了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茶杯和點心碟。米塔驚叫一聲,我們出門去看,竟然是我的母親,在八月份卻穿著皮草外套。
“熱死我了。”她丟下皮草外套,從茶幾上跳下來,高跟鞋踩得地板嘎吱嘎吱響。“倫敦怎么這么熱啊”
“這是牛津。”斯卡曼德阿姨冷靜地說,“哈德森小姐,擅自幻影移形到別人的家里,也太不禮貌了。”
我趕緊站出來,怯怯地叫了一聲“媽媽。”
“嗯。”媽媽點點頭,向我伸出手“跟我走。”
“去哪兒”我并沒有讓她抓住我,閃身避開了她,“我的行李還沒有收拾完。”
“你怎么那么多問題快點。”她伸出左手來抓我,又被我躲開。
“媽媽,我在斯卡曼德家住了一段時間了。”我試圖委婉地向媽媽表示她的行為不太規矩。但是她似乎毫無察覺,甚至有點急躁了“讓你走你就走,哪有那么多事”
“這樣有些不太合適吧。”斯卡曼德阿姨也有些生氣了,“哪能這樣對孩子說話雪莉要上哪兒去呀她在我們家住了這么久,不能一聲不吭地把她帶走呀”
媽媽慢慢地轉過頭,看著斯卡曼德阿姨探究的目光,脖子上的筋繃得緊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我后退了幾步,打算和羅爾夫和安妮一起逃回臥室。媽媽突然伸出魔杖指向我,厲聲喝斥“走”
斯卡曼德阿姨也迅速抽出魔杖“除你武器”媽媽的魔杖脫了手。她柳眉倒豎,似乎要撲到斯卡曼德阿姨身上,和她扭打起來。好在她平靜了下來,瞪了我一眼,抽回魔杖離開了,連外套都沒有帶。
“斯卡曼德阿姨,非常對不起”我趕緊向阿姨道歉。斯卡曼德阿姨搖了搖頭,沒有理睬我,只是讓我趕緊去收拾行李。我把那張皮草撿起來拍打干凈,也收進了我的行李箱里。把行李箱鎖上立起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沒有把外婆給我買的禮服拿出來看。
算了,不會太難看的。
我們晚上果然不好入夢了。好在米塔給我們調制了一些安神的花茶,我們勉強睡了一覺,醒來沒有那么疲倦。我們用飛路粉去了火車站,這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斯卡曼德爺爺居然也在,樂呵呵地看著我們,說,“圣誕節我們可能要在學校見面咯。”
“爺爺要去學校了嗎”羅爾夫和安妮都很高興,一邊親著爺爺的臉頰一邊問。
“這個嘛,要保密。”斯卡曼德爺爺向我們揮了揮手,“祝你們新學期愉快”
“要保密為什么要保密呀”羅爾夫好奇極了。安妮搖搖頭,“既然是要保密,那么原因肯定也是保密的呀。”
“我們還是先找地方坐下吧。”我費力地抬著行李箱,太沉了。
我們終于找到一間空車廂,坐好。可是還沒等享受完這樣的清凈,馬爾福和他的兩個跟班過來了,招呼都沒打就坐進了我們的車廂。
“真惡心,車廂里全是紅頭發的黃鼠狼和瘋瘋癲癲的精神病人嘖。”看到我,馬爾福心情似乎更不愉快了,但是沒說什么。“到哪里才能有干凈的空氣呢”
“我們身上也有蠑螈該有的腥味。”羅爾夫懟了他一句。
“和泥巴種的臭味相比,這簡直是熏香了。”馬爾福扇了扇風,夸張地干嘔了一下,“我說魔法界就是留給巫師的,不是嗎”
“他獲得了驚人的消息,今年我們學校要舉行歐洲三強爭霸賽。”我把馬爾福所想讀了出來,大聲地宣布給斯卡曼德姐弟。羅爾夫張大了嘴,“怪不得爺爺說他可能會來呢”
馬爾福蒼白的小尖臉變紅了。“你這是違規的要是讓我爸爸知道了”
“他還會請我去參加你推遲了一個月才開的生日會嗎”我笑著問他。馬爾福愈發窘迫了。
“你等著,看到時候你還怎么笑得出來。”他惡狠狠地說,“我們會比以前更加偉大,你會收到報應的”
“馬爾福家以前還偉大過靠什么欺騙走私背信棄義追求過伊麗莎白女王一世卻沒能得手”
“那是謠言”馬爾福怒吼著,“我們絕不會追求一位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