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困。
這是開學一周后的我的想法。
級長確實有很多方便的地方,比如說大浴池,比如說可以在晚上巡夜的時候順便去廚房整點夜宵。但就像大浴池可能也會把我淹死一樣,級長的身份,給我增添了很多額外的工作。
如果沒有漢娜艾博救我,我真就在浴池里淹死了。把水咳嗽干凈之后,我還得走廊上巡邏,把迷路的小孩送回去,還得逮住在走廊里互相攻擊的小孩,以免他們被稀奇古怪的惡咒擊中,變成八只眼睛的蟾蜍。
還要寫作業,還要自習。斯內普還給我們額外留測試題,不交就等著打掃魔藥教室吧。我只能早公共休息室寫完了這個再寫那個,連黑天白夜都分不清。
“哈德森哈德森小姐”
我迷迷糊糊地站起來,瞇著眼睛看看黑板上的字“額運用魔咒防衛的技巧在于準確、快速、及時”
“完全正確,哈德森小姐。”烏姆里奇的語氣絲毫沒有緩和,“但是,在我的課上睡覺,是對老師的不尊重。”
“我很抱歉,教授。”我當頭又打了一個哈欠。
“我聽說哈德森小姐的身體狀況一向不太好。”烏姆里奇親昵地說,“不如今天先休息一下”
“謝謝教授。”我拖著疲憊地步伐走出了黑魔法防御教室。
一般情況下我不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的,但是我實在是太不舒服了,在醫務室躺了半天。龐弗雷夫人又給我灌了一大瓶補血藥劑,又說“你有點缺乏鍛煉,孩子。”
鍛煉什么的回頭再說。
我裹著被子打了個盹。醒來,馬爾福正站在床邊,一臉陰沉“烏姆里奇說你翹課,要關你的禁閉。”
“不是她讓我走的嗎”我努力回憶了一下,“她說得跟真的似的我就信了。”
馬爾福動了動嘴,最后還是把臟話咽了下去。“還不如讓潘西當女級長,至少她身體比你好,不會動不動就病倒。”
“那你毒死我吧,然后下一任就是潘西了。”我無精打采地說,“我不想當了。”
馬爾福順手把我枕邊的一盒糖給拿走了。欠揍東西。我嘆了口氣,翻翻身,又翻出一張留言條“看你睡得那么踏實,沒敢吵醒你。給你放了點補血糖。”
補血糖被馬爾福給拿了。不過好在,由于添加了補血劑,它們味道也不怎么好。缺乏的睡眠不是一朝一夕能補回來的,我還是渾身沒勁兒,像剛被抽了骨頭一樣滑下床,往地窖走去。飛行訓練場上傳來陣陣歡呼,我努力地把腦中的計時器撥正哦,今天有魁地奇選拔。我都沒怎么關注這件事。
格蘭芬多有了新的守門員。我聽到斯萊特林的大個子們露出嘲弄的表情,“笨手笨腳畏首畏尾的,哈,看著就打不了幾次。”“大概是看哥們是魁地奇明星,非得爭一爭吧。”“我賭他首發不超過三場。”“兩場。”“賭一個加隆。”
“格蘭芬多的新守門員是誰啊”我好奇地插了句嘴。大個子們轉頭看著我,其中一個看到我胸前的,不情不愿地說“韋斯萊。”
估計就是羅恩了。我點點頭,穿過他們,找弗雷德玩去了。
聽了我在半夢半醒中走出黑魔法防御課教室的壯舉,幾個人笑得前仰后合。但聽到我被烏姆里奇關禁閉,羅恩神情有點嚴肅。“哈利也被她關禁閉了。他說烏姆里奇罰他抄句子,但我覺得不止,她肯定用了什么辦法折磨哈利,他臉色特別不好。”
“他的傷疤不是一直疼痛嗎”我說,“可能也有關系。他狀態不好,最好也讓他多休息一下。他他承受的太多了。”
羅恩嘆了口氣。弗雷德問我,“糖吃了嗎”
“被馬爾福順走了。”我咬了咬嘴唇,“就是他來通知烏姆里奇關我禁閉的。”
弗雷德立刻不高興了。“我送給你的東西,又不是送給他的。”
“上魁地奇場上揍他,把他鼻子打斷。”我隨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