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莉阿姨一臉驚訝地看著我,“雪莉你可能有天目”
“不,我沒有。”我迅速地拆開了包裝,“我摸出來了。”
旁邊的狼人拉住盧平“這個時候笑出聲合適嗎哈哈哈哈哈哈。”
莫莉阿姨可能考慮到我是斯萊特林,織的圍巾也是綠色的,上面還繡了白色的小花,我特別喜歡。弗雷德也掏出他的新圍巾上面有綠色的小花。“莫莉女士自從在周刊上學到了新的刺繡花式,就在所有能下針的地方都繡上了。”
病房里不知道哪個角落里的思想被我聽得清清楚楚誰看了不說一句般配。
我不能出醫院,所以只能到學校再圍上阿姨送的圍巾。韋斯萊一家離開了醫院,我又和他們病房里的人聊了一會兒,回到了我的病房。醫院給我們配了圣誕特供病號飯,還有布丁和蛋糕兩種選擇。就連藥瓶都掛了一顆小星星,治療師告訴我,那是做成星星形狀的糖果,吃完之后舌頭還會發出微微的星光。
在衛生間,我把洛哈特擠到一邊,伸出舌頭看了半天的光。
茶壺叔躺在床上,哼起了圣誕頌歌。我把小被子裹得嚴嚴實實,準備睡下了。今天晚上一定能做個好夢吧。
半夢半醒之間,我聽到茶壺叔下床的窸窸窣窣聲。拖鞋在地板上拖行了一會兒,漸漸走遠了。廁所馬桶傳來抽水的聲音,然后,茶壺叔又啪嗒啪嗒地走了回來,在床頭站了一會兒。一片寂靜中,我突然聽到幾聲“咯咯”聲。
救命
我一把抓住了枕頭底下的魔杖。
咯咯,吱吱,噗噗。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顯得特別清晰。
植物生長的聲音。
我迅速從床上彈射一樣地坐起來。如果有入侵者,至少會被我嚇到。我又隨手指著一個地方吼了出來“昏昏倒地”
茶壺叔倒了,口中發出可怕的聲音。邦當一聲響,我聽到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地上有一個冰涼堅韌、表面很粗糙的東西爬到我的腳面,突然纏住了我的腳踝,力度之大簡直要把骨頭攥碎。我強忍著疼痛,擠了擠眼睛,看了下去。
“果然”
是魔鬼網。
施普勞特教授講過魔鬼網。它們和蟹爪蘭長相非常相似,但是蟹爪蘭是非常普通的觀賞性開花植物,本身也沒有什么魔法。而魔鬼網生下來就是可以利用藤蔓纏住觸碰它的生物的,力度很大,可以致死。我想起治療師那天擺在茶壺叔床頭柜前的小盆栽,心里怒罵。哪個不長眼的把魔鬼網認成蟹爪蘭了,傻x
“火焰熊熊”
魔鬼網被火和熱擊退回那個碎了的花盆里。我收起火焰,它們突然又反撲過來,我只能一直保持火力,左手抄起拖鞋丟到洛哈特的臉上。洛哈特半夢半醒地坐起來,看著面前的熊熊火光“火災我的,我的魔杖起火啦起火啦”
茶壺叔和我被連夜轉入生物傷害科。我還有點輕微燒傷,又被涂了一手的藥膏。明明是圣誕節的晚上,值班治療師不得不為了我們四處奔波,不少病患也被吵醒了。
“真想不明白屋子里怎么來的魔鬼網”
我的腳踝也有點輕微骨裂。兩張簡陋的行軍床被架在韋斯萊先生床位的左右。他好像很高興。
“太好了,雪莉,你能來跟我解解悶了。”亞瑟叔叔壓低聲音說。
“亞瑟叔叔,還是早點休息吧。”我雙手交叉放在胸口,雙目無神地看著對面那個紀念發明了掏腸術巫師的雕像。
“我本來是不想來的。”
“茶壺。”茶壺叔說。
亞瑟叔叔卻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似的。“博德先生”
“啊,韋斯萊。”茶壺叔的聲音變得像常人又有點不像人,怎么說呢,就像史塔克公司出的那個人工智能助理。“真是遺憾。我們都向往彼岸而無從到達彼岸。有些人畏懼彼岸,那是他們的悲哀。”
他雖然不再是茶壺,可是說的話仍然讓人摸不到頭腦。
“是啊,是啊。”亞瑟叔叔居然還點頭稱是。雖然聽不懂,可畢竟是單位的前輩,意思意思吧。
亞瑟叔叔,你個濃眉大眼的也這么敷衍上司和前輩啊。
我在茶壺叔的感慨議論抒情和亞瑟叔叔的“啊對對對”中沉沉睡去。我太累了。